曾跟隨雲煙經歷過魔域那一戰的各族,如臨大敵。
見狀,雪域護衛當即上前,烏泱泱一群人將少女護在身後。
烈風豹也是一驚,攤開的巨手下意識收緊。
強烈的窒息感讓那小木偶發出痛苦的低吼。
聲音沙啞刺耳,又透着一股虛弱無力的感覺。
「什麼味兒,好臭。」
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的窮奇忽然動了動鼻子,沒毛的眉骨嫌棄地皺成了一團。
它緩緩睜開眼,剛醒,意識還有些渾渾噩噩的,但當感知到那股熟悉難聞的味道,它又立刻清醒了。
「是那頭怪物。」
蜷縮的身體飛到空中,渾身戒備。
「喲,老爬蟲你終於醒啦?」兔兔嘲諷的聲音響起。
「獸老了就是不行,竟然暈了這麼久,還上古凶獸呢,連兔兔都不如。」
窮奇氣得齜牙,可一看見空間裏那一堆堆黑煤似的東西,它又爽了。
暈的又不止它一個。
還有幾個給它墊底的呢。
窮奇心情好,決定不和死兔子一般見識。
「那怪物呢?」它化作一道黑光,落在雲煙頭頂上,小翅膀一掀,把佔了位的兔子掀飛,自己落了下去。
兇殘的紫瞳滴溜溜轉動,透過人牆間的縫隙,看見了那被緊握住,兩眼開始翻白的木偶。
「噗哈哈哈哈!雜碎,看你這沒用的樣子!」
想當初它在魔域地下多威風啊。
現在呢?
連空間裏那堆碳都不如。
窮奇仰頭大笑,只覺得渾身舒暢,要多爽有多爽。
雲煙迅速壓下心中的震驚,沒理會狂笑不止的黑團,在識海中問道:「你把它的靈魂塞進去了?」
窮奇還以為她在和自己說話,當即回道:「塞什麼塞,本獸可沒幹過這種事。」
話音剛落,一道低沉虛弱的人聲響徹識海。
「只是一部分殘魂。」
窮奇兩眼一瞪。
見鬼了!
它腦子裏居然出現了那個男爬蟲的聲音!
「喂,死兔子,你聽見了沒有?」窮奇忙向鹿空兔求證。
鹿空兔從地上跳到雲煙肩頭:「兔兔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所以是它暈久了,出現幻覺了?
然而,那熟悉的人聲再次出現。
「當時血陣已破,它肉身盡毀,靈體想趁亂逃跑被我攔了下來。可惜,當時陣中爆破的力量驚動了天道,天雷迫近之下,我只勉強保住了它部分殘魂。餘下的,都被天雷碾碎了。」
「他真的在說話!就在本獸腦子裏!」窮奇大聲嚷嚷。
「有嗎?兔兔沒聽見呀。」鹿空兔一臉純良無害,「不會是你老糊塗了吧?」
窮奇一聽,頓時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
雲煙神色暗了暗。
男人說得輕描淡寫,可她卻能想像到,當時的情形有多兇險。
「原本我想抹殺它的靈體,以免留下後患。可魔族既將它留在魔域地下,又設下那神秘的血色屏障,其中必有深意。夜殺不肯現身,抓了它,或許能從它身上查出些線索,弄清楚,魔族為何要設下這麼大一場局來針對你。」
軒轅執又道。
「我本是想脫身後,親自調查,再把情況告訴你,可我高估了自己,險些把命丟在那兒。」口吻帶着苦澀和自嘲的意味。
雲煙心頭一緊,想也沒想就說:「那可是天道!能在天道的攻擊下活下來的,天下間沒有幾個。你已經很厲害了。」
他的小姑娘在安慰他呢~
軒轅執心中歡喜,俊美如儔的眉眼縈繞着柔光。
那溫柔又甜蜜滿足的樣子,讓環繞在他身旁的五個氣團一陣惡寒。
真是夠了!
快把以前的徒弟,還給他們!
「不許你亂想。」雲煙猜,這也許是他受過的最重一次傷,所以他才會生出這樣的念頭,「也不要妄自菲薄。你是雪域帝尊,是神域最年輕最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