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
蘇如雪聽此,為之動容,剛要開口,便聽姜輕靈繼續道:「沒錯,他就是我父親,我之所以轉到醫學系,也是不想參與到家族鬥爭中。」
「雖然說,他對我母親做出的行為不可原諒,但他確實也盡到一個父親該做到的責任,得知我母親懷了我,他將我接到姜家,只是母親那邊,因家中長輩關係,實在無法被接受。」
「這些年來,在他所給的資源下,我可以說一路披荊斬棘,學業和專業上都有一定成就,可即便是這樣,哪怕我從醫,姜秀秀他們依舊不肯放過我,時常往我身上潑髒水,派人出手教訓我。」
說到這,姜輕靈眼帘垂下,抿着嘴頗為委屈。
外人眼中,她是姜家千金,出身高貴,可其中辛酸更與何人說?
林默見此,也十分意外。
沒看出來,這個姜輕靈在外驕傲的不行,在家卻是個受氣包。
合着針對家人唯唯諾諾,對他這個外人重拳出擊。
「輕靈你放心,今天有我們在,絕對不會讓她欺負你的!」
蘇如雪對姜輕靈安慰道。
哪怕相識多年,也是頭一次了解到姜輕靈家庭生活竟如此糟糕。
「呦,你是誰啊?也敢為她出頭?」
姜秀秀對着蘇如雪不屑說道。
「識相點,趕緊滾遠點,不然連你一起收拾!」
說完,她目光掃視姜輕靈一眼:「小野種,你先等我一會,等我收拾完這個傷我寶馬的,我再來好好調教你。」
下一刻。
她朝林默走過去,眼神充滿陰沉:「你摔傷我的馬,是自廢四肢呢,還是我幫你?」
這匹汗血寶馬是她花高價從阿拉伯買來,一直精心餵養,此次前來雲海市捉拿姜輕靈,是怕過程無聊,才將寶馬從京城遷移到這裏。
不曾想。
竟然被一個小癟三摔傷了前蹄。
更重要的是,她也從馬背上摔下,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要不好好收拾一番對方,她顏面何在?
林默呵呵一笑:「你要讓我自廢四肢?」
「當然。」姜秀秀冷冷說道:「你摔傷我的馬,除自廢四肢外,還要對我的馬磕頭道歉,我的馬若原諒你,你可撿回一條命,不然你今天下場會跟姜輕靈這個野種一樣!」
林默徹底笑了。
笑容肆意。
多麼羞辱的言辭啊!讓他對一個馬磕頭道歉,還要自廢四肢,這種話他似乎很多年沒有聽到了。
不得不說,這感覺真是奇特!
姜輕靈見狀,替林默說道:「明明是你教唆這馬匹傷人,他最多是正當防禦,憑什麼要給你賠罪?」
「你想要做什麼,儘管沖我來好了,不要連累無辜之人。」
姜秀秀斜眼一瞥,目光夾雜冷冽:「自己都死到臨頭了,還有閒情關心別人死活呢?」
「果然野種就是野種,你姓姜,當真是給姜家丟人,我姜家人何時需在意一個普通人生死,別說讓他自廢四肢,我就是殺了他,又能如何?」
「你覺得這雲海執法閣敢治我的罪不成?」
可以說,姜秀秀聲音霸道至極,目中無人,不光視人命如草芥,更不把當地執法官放在眼裏。
「你」
姜輕靈臉色漲紅,半天憋不出一句話。
「小子,我的耐心有限,你是自己動手,還是我叫人幫你?」
「趕緊點,別浪費我收拾那小野種時間。」
姜秀秀對着林默輕蔑問道。
「你們姜家之人都如此狂妄嗎?」
林默淡淡問道:「普天之下,莫非你覺得姜家最大,無人奈何你們不成?」
「我們姜家是不是最大不說,但捏死你,確實跟捏死螞蟻一般沒區別。」
姜秀秀毫不猶豫說道。
「有趣。」
林默拍了拍手,甚至笑出聲:「你騎馬在先,惡意傷人,我只不過正當防衛,卻反倒是我的錯,姜家霸道,今日一見,果真非凡。」
姜秀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