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器是特製的寸長飛刀,刀身上浸了毒,打不中敵手要害不要緊,只要刺破一點皮,對方片刻間失去行動能力,不立即解毒,必死無疑。
三連飛刀是鄭連奉的必殺技,他用這招陰死了不知多少高手。
他沒有輕敵,上來便拿出了壓箱底的陰招。
但他這次沒能如願,三連飛刀被對方揮刀斬落,輕易地像是用手揮走了三個飛蟲。
他當即生出退意,虛晃了一招,想竄入身後密林。
妉華不當他是虛晃,出刀重重地砍在了鄭連奉的劍上,劍應聲而斷。
鄭連奉被震的手發麻,好的是他後撤的目地達到了,他趁勢退後了十米去,但他沒能高興太久,腰間一麻,雙腿瞬間不知使喚,整個身體不受控地向前栽去。
鄭連奉用斷劍撐着地,勉強做到了沒讓臉跟地相貼。
他不敢相信地抬頭看向妉華,「是你,使了氣勁!」
能做到內力外放的內家高手少之又少,無不是修煉了三四十年、四五十年。
他修煉二十多年,離內力外放還差的遠。
十五六歲的年紀,竟能使出氣勁,是何等的習武奇才。
如果不是他清楚對方真是個剛及笄的小娘子,會以為是個練了奇功有張面嫩臉的老怪。
妉華趁着鄭連奉失去行動能力,上前剝了他身上的短袍。
她只是用氣勁暫時封住了鄭連奉的經脈,時間不會長。
然後在鄭連奉的詫異中把鄭連奉用短袍捆了個結實,在捆人方面,妉華很有經驗。
對方說他是鐵騎衛,她相信,對方身上穿的這件短袍,猛一看不起眼,細看不是一般的料子。
鄭連奉當然知道他身上的衣料有多好,其中有一條是結實,鄭連奉手腳有力氣了,卻也沒能掙脫出來。
捆好了人,妉華開始問問題,「你的名字,來歷。」
「鄭連奉,鐵騎衛。」鄭連奉冷笑,「你要想清楚,你抓了我即是與鐵騎衛為敵,與陛下作對。」
他賭對方不敢殺了他,殺了他對方不好收尾。
見過他的捕快還有另外兩個,除非對方把那兩個一併殺了。
他如果沒有及時回去,鐵騎衛一定會派人來查。
「你認得我。你以為我是誰?」妉華的的聲音裏帶上了少許壓迫力,「霍是不是霍山牛的本姓?」
鄭連奉臉上變換了幾下,嘴巴動了幾動,最後鎖起了眉頭繃緊了嘴,什麼都沒有說。
不愧是據說是千里挑一的鐵騎衛,頂住了她施予的那絲意念壓力,不過沒回答也等於回答了妉華問話的一部分,他認得她,並不是因為她是個女捕快。
鄭連奉的微小表情還告訴她,霍山牛很可能不姓霍。
原主和霍山牛的身份都有異。
妉華沒再對鄭連奉以意念施壓。她的意念屬規則之力,每一施放總會引來這個世界對她的排斥,施放的多了,排斥加劇。
鄭連奉心如空中浮葉終得墜落實地,感到背後陣陣發涼,是出了一身的冷汗打濕了後背。
方才想要臣服的感覺,只在他面對陛下時有。
他對妉華的忌憚更深。
妉華道,「換個問題,你為什麼要殺了張冒興。」張冒興即是甘梨指認出的疑兇,在對周圍人家進行查訪時,得知了其人的名字。
這沒什麼不能說的,鄭連奉繃着臉,比先前少了些倨傲,「此人涉及到一樁案子裏,他手上有一件重要證物,我來取走。
至於為什麼殺他,他不想交出來,自己找死。
他也本是該死之人,見財忘義,殺了同鄉張長煥
奪其財物,我殺了他他死得其所。」
鄭連奉話里透露的信息不少,被偽裝成自殺的人是張長煥,殺人者是張冒興,為的是殺人奪財。
省了妉華不少事,有了大致方向調查起來簡單的多。
「你是想說,死在鐵騎衛手上,是他的榮幸。」
妉華對鄭連奉殺了張冒興的行為不覺着有多大的錯,她為了替原主報仇,對邵冬下了死手。
第719章 她就是不死(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