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只說了句,「行。」
就要出去,傅寒夜拉住了她,「還是我去吧。」
說着,就要起身,沈念忙按住了他的手,「如果你不是特別想吃,等我等會兒出去買東西時,幫你帶?」
傅寒夜同意了。
下午,薄司宴過來了,他沒有說話,就那樣站在床頭凝視着傅寒夜。
傅寒夜翻了翻眼皮,「你是誰?盯着我看幹嘛?」
薄司宴盯着他看,看了好半天,才提唇回,「我想看看,你是不是裝的?」
傅寒夜,「我為什麼要裝?你對我很重要?土狗。」
土狗?
薄司宴沒想到傅寒夜為這樣說他。
他很生氣,「傅寒夜,你不該忘記白阿姨,她眼睛都哭腫了。」
白瀾知道薄司宴喜歡自己的女兒,所以,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她找薄司宴哭訴,薄司宴不相信就過來了。
「你是說上午過來的那位女士?」
傅寒夜臉色仍舊沒什麼表情。
薄司宴,可能是對傅寒夜嘴裏的稱呼『女士』不滿,他冷不丁發牢騷,「她是你媽,沒有她,就沒有你,你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他真想給傅寒夜一拳,想將他狠狠打醒。
薄司宴還要說什麼,沈念示意他出去,薄司宴氣鼓鼓地走出病房,沈念跟了出去,兩人站在過道里。
薄司宴問,「他真失憶了?」
沈念,「應該是,他的性情也變了。」
恨不能時時刻刻與她做連體嬰。
薄司宴點了支煙,吐了煙霧,說,「幸好他沒忘記你,不然,有你哭的。」
沈念不以為然,大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無所謂的態度。
薄司宴氣不過,憤憤道,「纖纖知道了,不知道該心碎成什麼樣子。」
薄司宴的話,沈念不予置評。
不管傅寒夜兄妹倆有什麼膈胲,傅纖纖與他,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沈念想了想,道,「應該是暫時的,至少,他的情況,比我們預料的好多了。」
的確比癱了,或是死在手術台上,更容易讓人接受。
但是,薄司宴仍舊憤怒不已。
又吸了口煙,他問,「他現在沒記憶里,傅氏要怎麼辦?」
這個問題,沈念似乎早想好了,脫口而出,「先讓王朝代他處理公司的事。」
薄司宴考慮了下,提議,「王朝終究是個外人,如果長時間沒人出面坐鎮,一來公司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二來,王朝就算跟得他太久,也不能保證有二心的。」
見沈念默認了自己的話,薄司宴又道,「要不,你去幫忙吧,我想傅寒夜是最希望你處理傅氏業務的。」
沈念沒有推諉,只道,「過兩天,看情況再說,說不定,他又什麼都記起來了呢。」
幾天後,沈念的希望成了空。
傅寒夜不止沒想起來,反而粘得她更緊了。
由於傅寒夜長時間沒有與傅氏高層見面,高層們開始懷疑他出了問題,開始為難王朝,王以朝實在頂不住了,便找到沈念,哭喪着臉,「太太,我只是個打工的,再說,我也沒能力能壓住他們。」
王朝改口喊沈念太太,是有原因的,他希望沈念出面主持大局。
沈念猶豫了下,最後,回了病房。
男人正坐在床上吃大胖橘,見沈念神色凝重,「怎麼了?乖乖。」
術後,傅寒夜對她的稱呼,一律統稱乖乖。
喊得沈念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她糾正了幾次,男人死性不改,她也不想糾正了。
沈念奪走了他手裏的大胖橘,「與你商量件事。」
傅寒夜眨巴了下眼,滿臉霧水,「你說。」
沈念吸了口氣,緩緩吐出,「你是傅氏總裁,你生病的這段時間,一直都是你的助理王朝在幫你處理公司大小事務,可是,剛剛,他說自己頂不住了,他希望你回去工作。」
傅寒夜沉默了片刻,神色嚴肅,「你把電腦給我,看我能不能記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