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再想想?」
傅寒夜看到沈念的眼中有期待,他努力想了下,還是沒能想起來,「抱歉,念念,我想休息一會,等我醒了,再來商量這件事情,好不好?」
傅寒夜的語氣,帶着懇求。
沈念又怎麼忍心拒絕。
雖然她心有不甘,還是吐了個『好』字。
「你陪我睡?」
沈念耳根發紅,「大白天的,再說這是醫院,萬一護士進來了,看到我們不用做人了。」
傅寒夜指尖撫了撫她額角的發,「行吧。」
傅寒夜閉眼前,他再要求沈念別離開,沈念同意了。
傅寒夜入睡後,沈念食言了,她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她去找了白瀾,白瀾見到她,態度很不耐煩,傅寒夜醒來後,不認她,她心碎了一地。
白瀾把兒子的冷血,歸咎於沈念的挑唆。
「找我有事?」
沈念,「傅雅蘭在公司興風作浪,阿姨,你應該也知情,我想知道,她手上的那份股權書是不是真的?」
白瀾垂眸,把玩着指甲,「不知道。」
見白瀾態度冷漠,沈念語重心長,「阿姨,傅寒夜是你兒子,現在,傅氏的人都倒向傅雅蘭,如果傅寒夜做不了主了,你日子她不會好過。」
不是恐嚇,只是就事論事。
白瀾冷笑,「沈念,我現在有他沒他,不一樣嗎?」
都說養兒防老,她養的這個兒子,是個白眼狼兒,記得這個女人,卻不記得她。
從傅寒夜病房出來,她諮詢過醫生,醫生也沒辦法解釋清楚,只能歸結於病人自己不想記起家人,為什麼不想記起?說白了,平時骨子裏就極討厭她。
醫生的話,讓白瀾陷入了糾結與沉思。
沈念也笑了,「不一樣,至少,他還活着,他今天失憶了,並不代表,以後都不能記起你們,如果傅雅蘭成了傅氏的掌權人,就憑她對你的恨,你覺得,她會善待你?」
白瀾神思恍惚,不一會,收回心神,「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假裝聽不懂唄。
「我覺得,我們應該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畢竟,你是傅寒夜的親媽,而我是他女兒的媽媽。」
白瀾眼中的笑,更冷了,「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前妻,即前妻,又何必插手我們傅家的事?」
沈念不想與她計較,在她眼裏,這個女人的腦迴路,從來沒正常過。
「我不想管,但是,現在,你告訴我,你們傅家,還有人幫傅寒夜嗎?他畢竟是不念的父親。」
白瀾冷不丁問,「你幫傅寒夜,僅僅只是不念的父親嗎?沈念,誰看不出來,你心裏還愛着我兒子。」
沈念笑了出來,眼角有淚光閃爍,「也許吧。」
「只是,我想告訴你,白女士,對於我來說,愛不愛,已經不重要了,我這兒」
她指着自己的胸口,「早被你,被你們傅家戳破了。」
「如果能夠重來,我絕對不會在那處午後遇上老太太。」
白瀾欲言又止,想了想,她說,「你知道我的,我也幫不上什麼忙。」
她養尊處優多年,傅氏的人脈資源,都跟了傅寒夜,傅寒夜是她親生的,她從來沒有過後顧之憂。
沈念看着她,眼神變得犀利,見白瀾冥頑不靈,她一語捅破了那張紙,「你這樣偏袒傅雅蘭,不就是你有把柄握在她手裏嗎?你覺得,你以為深藏的秘密,其實,早已不是秘密。」
白瀾臉色刷地白了,抖着唇,「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沈念,「傅纖纖不是傅家的孩子,傅雅蘭用這個牽制你。」
白瀾大喊了聲,「放屁。」
高貴的太太,粗話都飆了出來,「沈念,你胡說八道,造謠也屬犯法行為,信不信,我報警抓你?」
沈念又笑了,「你抓得了所有人?能堵住大家悠悠眾口嗎?」
「我雖然與傅寒夜離了婚,但是,請放心,我不會做對不起傅家的事,這是我做人最基本的原則,希望你審時度勢,別與傅雅蘭攪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