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紙砸向傅斯年,如雨片般落下。
傅斯年站在那兒,沒有動。
幾位股東說話了,「傅雅蘭,原來,你這麼壞,把我們哄得團團轉,不過是利用我們,得到你想得到的一切罷了。」
傅雅蘭點頭,「是的,你們不過是我手中的棋子,所有人,都是我手中的棋子。」
「傅斯年,犯罪的不止我一個,還有你老婆白瀾。」
她揚手一指,指向臉色白到沒有一絲血色的白瀾,「這個女人下的毒,她才是謀害老太太的罪魁禍首。」
傅斯年沉痛地閉上雙眼,「老太太的死,你們都有份。」
很快,警察來了,手銬落到兩個女人手上時。
相比傅雅蘭的鎮定,白瀾慌亂不已,她扯着嗓子喊,「斯年,都是傅雅蘭的錯,是她一直威逼我,我沒有辦法,斯年」
見傅斯年不理自己,她只得看向自己的兒子,親生的兒子,「寒夜,你幫幫媽媽。」
傅寒夜臉上沒什麼表情。
很快,傅雅蘭與白瀾被帶走了。
會議室很快恢復了平靜。
幾個股東立即圍上來,「斯年,幸好你回來了,及時阻止了這場鬧劇,否則,傅氏都不知道要被傅雅蘭禍害成什麼樣子。」
傅斯年一臉沉痛,「即便我回來了,也不會插手傅氏的事,傅氏早已交給了寒夜,他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
他走向沈念,「我觀察了你很久,你適合做我們傅家的兒媳,現在,我不得不佩服老太太的眼光,可惜,她老人家走得走,不然」
傅斯年喉頭哽咽。
面對這個從未謀個面的公公肯定,沈念受寵若驚。
回去的路上,傅雅蘭與白瀾帶來的衝擊太大,傅寒夜與沈念都沒說話。
傅寒夜開着車,目光專注,看着前方的路況,沈念不時用眼睛瞟他。
傅寒夜轉頭看向她,「怎麼了?」
沈念,「你真不記得喬安安了?」
傅寒夜沉默,似乎是在拼命回想,「記不得,你沒聽我爸說,喬安安早死了,隔在你我之間的,不是真正的喬安安。」
沈念往後靠了靠,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收回的目光落下車窗外,看着倒退的景色,她嘆了口氣,「想想,真後怕,只是,老太太」
想到老太太不是自然死亡,沈念心裏怎麼想怎麼添堵。
傅寒夜騰出一支手,揉了揉她的鬢角,「過去了。」
一句過去了,如此輕鬆,然而,那些事,真的會過去嗎?
晚上,傅斯年打來電話,讓傅寒夜夫妻回老宅吃晚飯。
傅寒夜把車開去了老宅,偌大的宅子,只有傅斯年一個人,他站在客廳里,形單影隻。
低頭,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爸。」
傅寒夜輕輕喚了聲。
傅斯年回頭,見兒子兒媳回來,他嘴角扯了抹淡淡的微笑,「坐吧。」
「傭人做好晚飯,你就讓她回去休息了,寒夜,這個家,現在,只剩你們夫妻倆了,不念呢?怎麼不見回來?」
傅斯年問從沒見過面的孫女。
沈念搶先開口,「她在我閨蜜那兒,來得倉促,就沒過去接她,如果爸想見她,我明天把她帶過來。」
傅斯年倒了三杯紅酒,一杯留給自己,另兩杯給了兒子兒媳。
沈念看着面前的紅酒,有些犯難。
傅斯年不明所以,「怎麼了?」
沈念舔了舔干冽的唇瓣,「爸,我感冒了,不能喝酒。」
傅斯年笑了笑,起身為沈念拿了杯果汁,「傭人離開前窄的,挺好喝的。」
三個人的晚餐,又是在剛剛經歷了那些事情後,三人的話都不多。
飯後,沈念負責收拾,父子倆去了書房。
傅斯年看着英俊瀟灑的兒子,「聽說你失憶了,你還記得我,真慶幸。」
傅寒夜,「我其實記不得你,只是,你說你是我爸,又見你人挺好的,我只能叫你爸了。」
傅寒夜的話,傅斯年沒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