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嗅到了陰森氣息,抖抖瑟瑟,「是他手下的人讓我做的。」
傅寒夜眼眸閃過寒光,「名字報上來。」
刀疤臉不敢再隱瞞,和盤托出。
王朝趕來,將刀疤臉送去了警察局。
危險解除,沈念也鬆了好大一口氣,「你怎麼在這兒?」
她問傅寒夜。
傅寒夜冷哼了一聲,沒回答。
默然了好一會,他上車,男人腦袋探出車窗,目光掃向原地不動的沈念,「還想被人追殺?」
沈念抿了抿粉唇,拉開車門,坐到後座,車子駛離。
今晚的意外,讓沈念心有餘悸,如果不是她在t國學了點功夫,如果沒碰到傅寒夜,今晚,她可能很難擺脫刀疤臉。
那男人有備而來,而且,功夫不在她之下。
車子很快駛回了淡水灣。
車庫,明明滅滅的感應燈,落照在傅寒夜臉上,沈念感覺男人的神情有些可怕,不知道在氣什麼。
他甚至比沈念先下車。
沈念默然跟在後面,前頭的傅寒夜已進了電梯,見她與自己落下好長一截路,明明心情很不好,他還是耐着性子在裏面等着,直到女人邁進電梯,他才動手按下關門鍵。
兩人都沒有說話,沈念看着電梯鎏金牆,傅寒夜看着她,叮咚,電梯門開,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出去,可能還處在剛剛危險的陰霾里,沈念有些心神不寧。
傅寒夜喊住了她,「你們與盛豐有生意往來?」
沈念回頭,閃動的大眼睛,美麗中透着聰慧,「有。」
傅寒夜面色沉沉,其實,他已經猜到了,他提步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審視着她,一字一頓,「盛豐的老闆是薄司宴,你不知道?」
沈念掀了掀眼皮,「剛剛猜到了。」
傅寒夜滿身寒氣逼人,他當着她的面,點了根煙,明滅的煙火,能清晰看到他緊抿的唇紋,「借了多少?」
短暫的訝異後,沈念很快反應過來,「幾百萬。」
傅寒夜喉頭溢出一聲笑,區區幾百萬,找薄司宴,不找他,真夠可以的。
半晌,他掐滅了指尖的煙,聲線輕淺,「薄司宴背景複雜,離他遠點。」
沈念,「得想辦法把他的錢還了。」
傅寒夜看了她一眼,拿起手機,指尖在屏幕上點了點,耳朵抵入一聲滴,沈念垂目,系統消息提示她,戶名為傅寒夜的人給她打款一千萬。
沈念捏着手機的手,緊了緊,「我會還你的。」
見沈念接受了自己的轉賬,傅寒夜身上的陰霾氣息緩緩散了些,「這段時間,我讓王朝安排人在你身邊,不單是為了護你周全,更是為了不念,希望你別再拒絕。」
語氣很官方。
沈念吸了口氣,她拼命想要遠離傅寒夜,似乎冥冥中,短時間是擺脫不了這個男人的。
她淡淡地應了聲『好』,轉身開鎖進門。
傅寒夜站在原地,又抽了支煙,這才解開了密碼進門。
他剛回到空蕩蕩的屋子,冷靜的空氣,覆裹住了他,想到巷子口出現的一幕,他心臟現在還砰砰直跳,差一點,沈念就攤上事了,傅寒夜並不知道沈念會功夫,以為她只是僥倖逃脫刀疤臉的追殺,如果今晚,他不是因為想她,而一直跟在她身後,他都不敢想像那結果。
王朝電話來了。
「傅總,查過了,刀疤臉沒有說謊,是薄司宴手下的人,叫阿標,盛豐參與競標失敗,昨晚,下手的,不止是沈念,還有蘇凱也遇襲了,被刺了一刀,現在,還住在醫院裏。事情敗露後,阿標逃了,警方正要大力追捕此人。」
傅寒夜目光驀地生寒,薄司宴,敢動他老婆,好樣的。
又是一個無眠的夜晚,半夜,傅寒夜起床吃了半顆安眠藥,才能安然進入夢鄉。
傅寒夜醒來,想到夢裏的情景,冷汗涔涔。
那個夢,那樣真實,不念被人綁架,綁匪撕票,不念小小的身體染血,沈念哭暈在他懷裏
傅寒夜倒了杯水,喝完半杯水後,他看向窗外明媚的天空,這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