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塵封看着自己的女兒,仿若不敢相信,她這套歪理從哪兒學的,忽然,他就明白了,都說教育言傳身教,白嫵隨了楊九紅,第一次,白塵封覺得自己娶錯了人。
「不是。」
他淡聲吐出。
「你是我的女兒,你嫁誰,我都喜歡你,都會愛你。」
知道自己勸不動,白塵封懶得多費口舌,「你好好休息,我還有些公事需要處理。」
白塵封離開,白嫵看着老爹離開的身影,嘴角勾起了壞壞的笑意。
楊九紅經過書房時,聽到了裏面的耳語聲,她輕輕走到門外,透過隙開的門縫,她看到白塵封背對着他,站在書桌前,在與人通電話,聲音壓得很低。
一看就是在與那個女人通電話。
楊九紅指尖陷進肉里,感覺不到疼,心臟已麻木。
楊九紅意識到男人不會覺醒後,她收拾妥當,沒有給傭人交代什麼,直接離開了家。
權相宜最近兩天心情很不好,她想念女兒,卻不能相見,更不能相認,這份苦楚,攪得她不得安寧,沈念來探望過她後,再也沒有出現,她熬不了思念,正準備想讓司機把自己帶去八號公館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腳步雖然很輕,權相宜判斷,是個女人。
下一秒,女人的身影出現在門邊,她堂而皇之走了進來,四目相對,兩個女人都在審視對方,楊九紅率先開了口,「你好,段太太,我是白塵妻的妻子楊九紅。」
權相宜眼皮跳了跳,她才剛與白塵封通完電話,這女人就出現了,她從來沒想過,兩人的見面,會在這個時候。令她猝不及防。
她抿了下唇,神色拘謹,「請坐。」
楊九紅把花放到了床尾,拉了把椅子,在權相宜旁邊坐了下來。
「段太太,聽說你出了車禍,所以,我就央求塵封讓我來看看你,畢竟,咱們段白兩家關係匪淺,能來看看你,是我的榮幸。」
權相宜知道來者不善,所以,她保持沉默。
楊九紅的目光,掃過她的臉,在觸到她額頭上的傷時,忙問,「傷得不輕吧?」
權相宜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沒大礙,謝謝你來探望我。」
楊九紅,「不謝,應該的,段太太,你說,你們段家幫了我們白家這麼多的忙,我來探望你,理所應當。」
權相宜的角度,她不清楚白塵封與楊九紅說了什麼,畢竟,有時候,男人的話是不可信的。
所以,她糾結。
楊九紅看出了權相宜的侷促難安,心裏腹誹,人,果然不能做虧心事,連權相宜這樣的女強人,見了她,也會表現出束手無策的一面。
「段太太,段總的生意做得很好,段氏在商界地位,無人可比擬,你真是教子有方,不像我,教出了一個敗壞門風的女兒,我真苦啊。」
權相宜知道她話裏有話,沒有接口,「謝謝你的誇獎,淳遠的確很聽話,也很孝順。」
楊九紅,「對呀,我一直在與塵封夸淳遠呢,你是個女強人,商界名號響噹噹,還生了這麼一個爭氣的兒子,塵封把你們的事都給我講了,你說,如果當初他娶的是你,現在,他不知道有多幸福,也不會為白家一大家子所累。」
權相宜眼皮跳了跳,權衡一番,回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與塵封曾經戀愛過,這是眾所皆知的事,希望妹妹不要怪罪才是。」
楊九紅笑了聲,「姐姐,說什麼怪罪,都是老黃曆了,誰還沒有點過去,不過,我一直相信,緣分天註定,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不來。」
權相宜暗自汲了口氣,繼續保持沉默。
楊九紅忽然明白,權相宜不愧是個精明的人,她保持沉默,一讓她沒話說,二,讓她不知道怎麼說。
但是,楊九紅並不想就這樣放過。
「姐姐,我聽塵封說,你雖是個女強人,但是,婚姻上就欠缺了些,真有些心疼你。」
權相宜扯了扯嘴角,「我很幸福。」
楊九紅心裏嘀咕了句,幸福個屁,裝得像個正神,其實是個偷漢子的貨。
楊九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