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翁-翁——
沈念看着屏幕上的來電顯示。
許靜宜。
閨蜜許久不曾打電話給她了,這段時間,自己受感情所累,也沒有聯繫過她。
「念念。」
電話剛接通,她還沒來得及說話,許靜宜的聲音,帶着哭腔送入耳:
「我完蛋了。」
沈念眉心一跳:「怎麼了?」
許靜宜哭哭啼啼,「我沒工作了,被老闆炒了,什麼破老闆,我就是請了幾天假,回來就說,有人頂我的崗位,太不人道了。」
女人哭得特別傷心,也很憤怒,憤怒不公平的待遇。
沈念吸了口氣,她現在也在為找工作犯愁,現在,靜宜又丟工作,儘管自己自顧不暇,她還是好聲好氣安慰閨蜜:
「沒事,工作嘛,丟了可以再找。」
許靜宜憤憤不平:「重要的是,他們扣了我半月工資,說我工作懈怠,請假玩耍」
沈念按着眉心:「那你是不是請假玩耍了?」
許靜宜止了哭泣聲,抽抽答答說:
「我就請了四天假,陪我媽去旅遊。」
沈念難得笑了:「那人家沒有冤枉你,你的確是請假去耍了。」
許靜宜為自己辯解:「可我是陪我媽,我媽有病,我陪她去賞賞心,也有錯?這是盡孝,誰不是人生父母養的?」
沈念:「靜宜,現實就是這樣殘酷,許多公司的制度都很嚴苛,現在,市場不很景氣。」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許靜宜:「我媽病了,我弟又不爭氣,你是知道的,所以,我得儘快找到工作,不然,要餓死了,海投了好多公司,都沒回音。」
女人有些氣餒。
許靜宜從小喪父,有個弟弟,從小跟着母親長大,她媽李翠翠又是病癆鬼,據說是生她弟許靜江時,還沒出月子,她爸許華就一定要要,李翠翠拗不過,就給了,結果,不到半年,李翠翠就患了病。
許華死後,由於家裏缺錢,李翠翠的病,一拖再拖,身子骨越拖越不行。
許靜宜十八歲,就成了家裏的頂樑柱,什麼工作最掙錢,哪怕再累,她也去做,久而久之,或許成了習慣,李翠翠就向她過分索取。
這一下沒了工作,許靜宜肯定很着急。
「你呢?還在原單位上班?」
許靜宜問起了她的情況。
三年前,沈念結婚時,並沒告訴許靜宜,像瞞着李香蘭一樣,她只告訴許靜宜,她謀了份不錯的差事,老闆對她極好,她不告訴許靜宜,有許多方面的原因。
最主要的原因是,她不想為傅寒夜帶來麻煩。
「嗯,還在。」
沈念只能這樣回答,自己撒下的謊自己圓。
許靜宜眼睛一亮,大膽提議:
「念念,我們好久沒見了,怪想你的,能不能把我介紹去你單位,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天天見面了。」
沈念遲疑了。
半天沒說話。
許靜宜連喊了好幾聲,才聽到她的聲音:「靜宜,我這兒環境也不太好,你是做銷售的,憑你的能力,應該很好找工作的。」
許靜宜見她拒絕,知道她有難言苦衷,不再強求。
兩人又聊了會。
剛結束通話。
傅寒夜洗好澡出來了,腰間的浴巾,要落不落地掛着,八塊腹肌,透着剛洗過的清潤澄亮,清晰又性感,他拿了瓶礦泉水,喝水了口水,吞咽時,喉結一滾,性張力滿滿。
沈念忽視掉心裏煩躁。
拿睡衣準備去洗澡。
「誰的電話?」
沈念沒有回答。
等她洗好出來,男人已躺到床上,正用手機處理着業務。
沈念吹乾頭髮,上床,瞟了眼旁邊還忙着的男人:「我要關燈了。」
男人退出頁面,放下手機。
盯着她毫無情緒的瞳仁:「男的女的?」
三年的婚姻,她對他熱情如火,他對她淡然如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