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模糊糊,意識混沌中。
門開了,一股冷風灌了進來,吹進了她單薄的病號服,冷風似灌進了她胸腔。
「沈念,有人來看你了。」
沈念起身,攏了攏散落鬢邊的髮絲。
她跟着來喊自己的出了小房間。
對面的椅子上,坐着許靜宜,許靜宜看到她出來,立刻起身,向她沖了過來:
「念念。」
許靜宜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
顯然,嚇得不輕。
「我回來,沒看到你,問過醫生,才知道你被警察帶走了,念念,這可怎麼辦?」
沈念扯唇笑了笑,神色淡定,指尖纏住了許靜宜耳邊的一縷發,輕輕幫她捋到了耳背後。
「不用慌,你幫我去找老太太。」
許靜宜狠狠地點了點頭,不過,也有點擔憂:
「這麼大的動靜,老太太不可能不知道,她如果知道了,也沒有行動的話,我去找也於事無補。」
沈念:「老太太不上網的,如果有人刻意封鎖消息,她是不可能知道的。」
許靜宜向沈念要了傅家老宅地址。
臨走時,沈念囑咐她:
「記住,你得想盡一切辦法,讓老太太知道,我進來的事,我現在」
沈念頓了頓:
「只能靠她了。」
如果老太太都不管她,她必死無疑。
喬安安做的這個局,天衣無縫,不知道盯她梢多久了。
而傅寒夜對喬安安是完全信任的,沈念想起了白瀾的話:「明天你就知道了。」
這件事,白瀾也有參與,如果她猜得不錯,接下來,會有新的證據擺在她面前,讓她輸得心服口服。
挖人墳墓,重則可以量刑。
許靜宜拍胸脯保證:
「我一定會把消息告訴老太太,哪怕要我跪上幾天,我也願意。」
許靜宜的確那樣做了。
她守在傅家老宅門口,她真的跪了一天一夜,可是,傅家厚重的門開開合合,卻總是看不到老太太身影。
許靜宜想了辦法,她是從後窗扔了紙條進去,紙條被老太太貼身傭人撿到了。
沒過多久,下人出來將她叫了進去。
老太太聽了許靜宜的話,臉都氣白了。
老太太換了衣服,帶着傭人,跟着許靜宜去了看守所。
沈念見到老太太,委屈的淚,再也忍不住落下來,老太太見了,心如刀絞:
「念念,這件事,我會管到底,放心,我會立刻把你弄出去。」
老太太給她吃了定心丸後就走了。
等待的日子,煎熬又痛苦,沈念胸上的傷口,因為沒及時換藥,再加上小房間不通空氣,加上天氣炎熱,她的傷口發火了。
晚上,疼痛肆虐着她,連續兩晚,她都被疼痛折磨得睡不着覺。
她終於被釋放了出來,警察以一句『是場誤會』,輕淡描寫解釋了她這場牢獄之災。
是許靜宜來接她的。
許靜宜又哭又笑,閨蜜倆回到醫院,許靜宜就幫她洗了澡,換了衣。
還給她洗了頭髮。
醫生為她換藥時,皺了下眉頭:
「你這傷不能再耽擱了,不然,以後會落下病根。」
沈念站在輿洗盆前,解開了扣子,挑開了內衣,看着自己胸前還沒完全癒合的傷疤,心裏空落落的。
她進去了四天,而這四天,傅寒夜沒有來探望過她一次。
新聞里,不停地報道,男人這幾天,都守在喬安安病榻前,噓寒問暖,關心備至。
她才是他的正牌妻子。
而他卻始終留在喬安安身邊。
沈念並沒難過了,因為,她已麻木不仁。
下午,傅家老宅傭人張嫂來了,張嫂是老太太身邊的人,她為沈念拿了部手機:
「少夫人,這是老太太親自為你挑選,商家送貨上門的,老太太讓我送過來,你放心使用,不會再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