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夜洗完澡出來,見房間沒有沈念身影,他走到窗邊,從他的位置,一眼就看到了別墅外的路虎攬勝,車子沒熄火,閃着光,裏面的人影,影影綽綽,依稀能看到兩抹抱起在一起的身影,深邃的瞳仁,澄亮的光漸漸黯了下去。
沈念好不容易把司宴鴻勸走,她推開房間的門,抬眼,就看到傅寒夜穿着浴衣,半靠在床頭吸煙,見她進來,他臉上的神情,仍舊很淡,嘴角扯着若有似無的笑痕。
但是,沈念知道他情緒仍舊欠佳。
沈念拿了換洗衣服,走向浴室。
不一會,她就洗好了,她出來時,男人已沒在房間裏,床上,是他換下來的浴衣。
沈念也想知道他去哪兒了,至少,在她看來,他們已不是夫妻,她走到兒童房,不念已抱着布熊娃娃,睡得正熟,她用手指捋開了孩子嘴角纏繞的髮絲,輕輕躺到了孩子身邊。
不知過去了多久,她總覺得眼前有個人在盯着自己看,意識混沌時,她彈開了眼皮,朦朧的視線里,她看到男人的臉,隱在光影里,那雙眼睛猶為深邃明亮。
以為是夢,沈念伸手,指尖觸到了男人臉上的肌膚,溫熱的感覺,讓她知道這不是夢,傅寒夜真在她面前。
她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已抱起了她,頭也不回往外面走。
沈念想掙扎,奈何半夢半醒間,身體綿軟,發緊的喉嚨,說不上來一句話。
男人將她抱回了房間,反腳踢上門,轉眼,沈念的身體,已躺到了大床上,男人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像是一刻都不想調離。
浴衣脫落,男人強健的胸膛向她壓了上來,她覺得呼吸不過來了,偏過頭,想躲避男人炙熱的吻,然而,男人哪裏肯放過她。
薄唇覆上她嫩唇時,身體也燥熱得厲害。
傅寒夜的吻,灼烈而急迫,胸腔里的那顆心,也狂跳得厲害,這是兩人三年來,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深吻。
在t國,雖然也吻過,但那時沈念還沒恢復記憶。
身體是騙不了人的,沒有他記憶的沈念,他感覺乏善可陳。
「念念。」
他輕喚了聲她的名,每次,他都能把『念念』這兩個字,喊得餘韻猶長,特別好聽。
沈念喘不過氣來了,臉龐發熱發紅,身體上竟然冒出許多汗水,眼瞧着兩具身體越糾纏越深,沈念喘息着,抓住了他扯自己浴衣的手,仰頭,對上他晶亮着染了欲望的雙眸。
沈念喉頭髮緊,眼眸發熱,她拼命搖了下頭。
傅寒夜住了手,但是,並沒有抽離,他看着她,目光深幽,「為什麼?」
沈念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我們離婚了,不能」
狗屁離婚。
傅寒夜輕輕笑了,他努力克制住自己,想不顧一切進入她的衝動,「是他吧!」
沈念懵圈,「誰?」
傅寒夜喉結滾了滾,身體退開,他起身退到窗邊,眺望着窗外夜色,低頭點煙,打火機在他指尖啟開,香煙的味道,立即瀰漫在房間裏。
沈念摸了摸鼻尖上泛出的熱汗,終於明白男人嘴裏的他是誰了。
除了司宴鴻,還能有誰。
沈念起身,她向男人走了過去,順着他的目光望出去,恰好就看到了先前司宴鴻車停的位置。
原來是看見了她上司宴鴻的車了。
她也沒有解釋什麼。
只是輕輕說了句,「我們談談吧。」
傅寒夜仍舊看着窗外,談吧,意思再明顯不過。
「聽說,喬安安也回來了,被送了進去。」
寂靜的房間裏,響起了沈念的聲音。
傅寒夜狠狠吸了口煙,因為太用力,臉頰深陷了下去,看起來性張力滿滿。
「司宴鴻告訴你的?」
的確是司宴鴻給她說的。
沈念也不想隱瞞,她輕輕『嗯』了聲,「傅寒夜,這兩天,我仔細想過了,我們之間,隔了太多的事,而我,無法從過去里的情緒里走出來,直白一點,就是我無法忘記你與喬安安在一起過,所以」
像是早就知道這樣的結局,
第224章 三年,抵不過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