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穿過玻璃,射到她臉上,密密的睫毛,根根可數,女人似剝了殼的皮膚,水嫩雪美,看着特別養眼,讓他晨起反應特別強烈。
毫無預警,不由分說,他又吻上了她的唇。
此後,他貪婪她的美好與柔軟,不再用辦公室當家。
相敬如賓的日子,整整三年。
喬安安的回歸,打破了寧靜,她不再柔情似水,甚至露出了小小的爪牙,在他看來,三年來,都是偽裝。
他受不了沈念每次睡夢中呼喚着另一個男人的名,他的自尊受到了重創,受了傷害,所以,他每次都會下意識往喬安安那兒跑,他把喬安安當閨密,最要好傾訴的對象,然而,喬安安背着他,把他的信任當利器,一次次傷害着沈念。
等到知曉真相,為時已晚。
直到她的屍體擺在他面前,那個風雨夜,他差點瘋掉。
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至今記憶猶新。
三年的分離,讓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所以,他不顧一切想要挽回。
眼角落下冰涼的液體,傅寒夜眼皮晃了晃,醒來。
眼前,雪白的牆,靜寂的空間,讓他知道自己是在醫院裏,他身邊沒有任何人,沒有他期望的身影。
胸口襲來鈍痛。
房門推開,王朝身影出現,見他醒來,王助理哭出來,顫着聲,「傅總,你終於醒了。」
傅寒夜沙啞着聲音問,「我睡了多久?」
王朝,「三天。」
他睡了48個小時,在他30歲的歲月里,算是睡得最長的一段時間了。
「她呢?」
他忍不住問。
王朝咬了下唇瓣,終還是吐了出來,「一天前,沈念出來了,她帶着小不念離開了8號公館,具體去了哪兒,我不知道。」
失落似海水,瘋狂拍擊傅寒夜心臟。
他為她受傷,為她差點丟命,可她還是毅然決然離他而去。
說明,在她心裏,他傅寒夜真沒位置了。
王朝窺探到了老闆的傷心,幽幽開口,「傅總,昨晚,喬安安死了,刀片割破手腕自殺的,獄卒發現時,屍體都硬了。」
王朝話音剛落,門外響起了腳步聲,轉眼,兩名警察出現在了眼前,「傅先生,有人檢舉說你與喬安安的死有關,麻煩給我們走一趟。」
王朝攔了過去,「傅總受了傷,剛醒過來,有什麼事,過兩天再說。」
警察聲音很冷,「我可以控告你妨礙公務。」
王朝輕輕笑了聲,拿手機打電話,pary匆匆趕了過來,他出示了律師證,「我當事人身體抱恙,你們也只是猜測,不過是問話而已,有什麼話,現在也可以問。」
警察的確是過來帶傅寒夜過去問話的。
見傅寒夜臉色白潤,應該是做了手術,兩名警察只得拿出記事本,做起了筆錄。
「請問傅先生,三天前,你是否去探望過死者喬安安?」
傅寒夜面色波浪不驚,「是。」
警察又問,「據我們所知,你與喬安安有太多的糾葛,而喬安安死前,你們還吵過架,我想知道,你為什麼去探望她?死者生前,你們又談了什麼樣的內容?」
傅寒夜眸色淡定,「是她傳話給我,說有話給我說,我才去的,她拜託我照顧她兒子傅煜,我拒絕了,就這樣。」
警察接了個電話,回來時,臉色凝重,「傅先生,有人控告你,說你謀殺了喬安安,而喬安安生前,最後見的那個人是你,你有什麼想說的?」
傅寒夜沒說話,他從衣兜里摸出手機,打開了一段音頻。
他與喬安安的整個對話,在病房裏緩緩響起。
而王朝擦了擦額上的汗,與律師面面相覷,虛驚一場,還好傅總聰明,去見喬安安時留了一手,錄了音,不然,現在,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聽完對話,警察臉上的神色和緩了些。
「看來,是個誤會,不過,傅先生,你能否為這個案件提供一些線索?」
傅寒夜沉吟片刻,「提供不了,喬安安的性子一直很偏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