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不到傅寒夜的回答,白撫失去耐性,「說話。」
傅寒夜仍舊不理。
見這個陌生的男人,無視自己的存在,白撫像得了狂躁症一樣,大嗓門吼了聲,「你說不說?」
拳頭捏得咕咕響,似想揍他一頓解氣。
無論如何,他們的心肝兒妹妹是因為這男人受傷的。
傅寒夜瞥了他眼的拳頭,好笑道,「你讓我說什麼?」
白撫搔了搔頭,是呵,他讓人家說什麼,他們不是不允許人家喜歡他們妹妹嗎?
白華把白撫扯到身後,「你是誰?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裏?」
傅寒夜瞥了眼窗外涼涼的夜色,暗忖,這三兄弟,恐怕早就知道他幾時上的岸。
「姓傅,名寒夜,這個名字,曾是你們妹妹印到腦海里,刻入骨子裏的。」
冷冷旁觀的白榮開口了,「你還真自負,要與你講多少遍,軟兒從離開過這兒,怎麼會是你妻子?」
見傅寒夜不信,白華幫腔,「本來就是。」
「老大,這男的心裏裝着他妻子,又怎麼可能給軟兒幸福,讓他滾吧。」
就在這時,手下把鐵籠子拿進來了。
傅寒夜二話不說,矮身進了籠子,籠子很大,可以容納他大半個身子,他屈起雙腿,像和尚打坐一樣,雙手放到膝蓋上,微微閉起眼眸,不再理幾個瘋子男人。
白撫是個爆脾氣,這輩子沒這樣被人無視過,他抬腿踢了踢籠子,籠子一陣震顫,而籠子時原男人紋絲不動。
白撫更生氣了,「行,即然你喜歡待這兒,那就待到地老天荒,鬍子長青。」
白撫轉身出去了。
白華大眼睛瞪着閉目打坐的傅寒夜,研究着他的微表情,可看來看去,竟然不能研判出傅寒夜身上丁點兒東西。
他親自按下鎖,將鑰匙揣進了兜里,吩咐手下,「好好看管,如果逃跑了,唯你是問。」
白華也出去了。
白榮眯着眼,審視着籠子裏的男人,離開前,再次吩咐手下,「不准給他吃任何東西,哪怕一滴水,也不准給他喝。」
想打他們妹妹的主意,他們絕不放過。
隨着白榮的離開,房間裏歸於平靜。
直到門響,傅寒夜知道房間裏,除了他以外,再也沒有第二個人了,他才緩緩彈開眼皮,眼睛因久閉而起了多層皺褶,幽深沉靜的目光,看向窗外,窗外的夜色很濃,沒有丁點燈光,讓世界更加安靜。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外面響起了吵雜聲。
他凝神聽着,那抹童稚的聲音,這兩天,他很熟悉。
「你們讓我進去。」
「小朋友,不好意思,我們不能放你進去。」
「你們不讓我進去,等軟軟醒了,我就告訴她,你們知道,我幾個舅舅最疼她了,到時,你們吃不完兜着走。」
沉默了一陣,門鎖轉動的聲音傳來,門開了,傅寒夜果然就看到了艾麗斯小小的身影,孩子跑了進來,見他被關在籠子裏,小臉微微露出愕然,她將保溫杯挪到自己腋下,小手兒開始倒騰着鎖,弄了半天,也不見鎖開,小姑娘額頭微微冒出熱汗,「太過分了。」
「繩繩,你受苦了。」
孩子脆嫩的聲音,猶如在傅寒夜平靜的心湖上砸下了塊巨石。
「軟軟怎麼樣了?」
他的聲音,因擔憂而有些沙啞。
「還沒醒,不過,繩繩不用擔心,有我那三個舅舅在,沒人敢對她怎麼樣的。」
小姑娘放下鎖,走到離他最近的地方,伸手打開保溫杯的蓋子,香噴噴的食物,飄彌在空氣里。
「繩繩,你喝一口雞湯,阿桑為你熬的。」
傅寒夜瞥了眼小姑娘遞到嘴邊的調羹,調羹里的湯,看着很舒服,但是,他沒有食慾,白氏三兄弟不讓人送食物給他,艾麗斯頂風作案,這份情,傅寒夜很感動。
「繩繩不餓,你喝吧.」
艾麗斯為了證明自己吃過了,舌頭舔了舔嘴角,「我吃過了,這是阿桑為你留的,她托我送過來給你的,繩繩,那些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