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後面跟着民警維持治安,粉絲才不敢那麼瘋狂,但是,她們一直緊緊跟隨在民警後,追着沈念進了靈堂。
靈堂上,掛着海靜放大的照片,照片裏的海靜看起來像是個知性的知識分子。
靈柩上,放滿了白花,已經看不到棺材了。
而靈柩旁,立着一抹偉岸的男人身形,男人一身黑衣,黑褲,臉上的大墨鏡,遮去了大半邊臉孔,墨鏡上,映着滿堂的白,露在外面的手臂,刻着一條白虎。
人群騷動時,男人緩緩轉過臉,犀利的眸光,像是穿透了墨鏡,向沈念筆直掃射過來。
這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
沈念沒有退縮,相反,她慢慢從江齊飛懷裏掙脫出來。
挺直脊背,眾目睽睽之下,她一步一步走進靈堂,來到靈柩旁,瞥了眼靈柩上清一色的白花,心裡冷笑了聲:
「海靜,你的自殺要算到我頭上?」
男人摘下臉上的墨鏡,那雙犀利的眸子露了出來,帶着原始的野獸光芒,他定定盯着沈念,像是要把沈念給盯出一個洞:
「你就是沈念?」
沈念抬頭挺胸:
「是的,我是沈念。」
男人揮手,眼看一個巴掌就要揮過來,江齊飛飛快衝上來,薅住了他揮過來的手。
男人嘴角抽了抽,抬起的眼眸,迅速掃向扣住他手的人:
「你是她的姘頭?」
江齊飛嗤了聲:
「不是,我是她哥哥,你是海青吧,你妹妹的死,我們表示十分哀痛,但是,與我妹妹無關。」
海青銳利的眸子,在江齊飛臉上掃了掃,再次落到了沈念臉上:
「海靜留下遺書。」
海青從褲兜里拿出一支錄音筆,食指微微一抬,開關打開,大家屏住呼吸,海靜溫溫婉婉的聲音,便就在大家耳朵邊響起:
「我是海靜,我沒有慫恿任何人去害沈念,這一切,都是沈念自導自演的戲,沈念這個女人壞透了,因為愛慕傅寒夜傅總,用救人的老套路去接近他,傅老太太人老糊塗了,把沈念當成了大善人,用命逼迫孫子去報沈念的恩,沈念如願得償了,與傅總領了證後,得知安安姐是傅總昔日的戀人,她便用盡一切手段去打壓安安姐,安安姐這幾年在國外過得很不好,因此,而患上了抑鬱症,所以,安安姐選擇回國。」
「可是,沈念連安安姐與傅總青梅竹馬的關係都不能容,找黑道人士天天打電話恐嚇安安姐,安安姐病情加重,傅總良心過不去,去陪安安姐,沈念就嫉妒瘋了,那個瘋婦人,是沈念的人,她們一起合夥演了一齣戲,把我整了進來。」
「我每天都睡不着,我被人強女幹了,就在監獄裏的廁所里,那個男人臉上的壞笑,一直在我腦海里晃,我呼吸不過來了,他壓在我身上時,說是沈念給了他二十萬,讓他迫害我,我想不到安安姐的感情糾葛,最終會扯上我,可是,我不怨她,是那個壞女人沈念的錯,沈念,我恨透了你,你這個骨子裏壞透了的女人,你會不得好死。」
「哪怕是我死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沈念,我恨你恨死了你,哥哥」
是海靜痛不欲生的聲音:「如果你能回來,就給我報仇。」
聽完了海靜的錄音,在場的人個個看向沈念的目光,都像把鋒利的刀子,似乎每個人,都想剁碎了她。
沈念笑了,笑得前俯後仰,笑得難以自抑,笑得連淚水都出來了。
「我找人強女幹了海靜?」
她問海青,氣勢洶洶,帶着前所未有的凜冽:
「證據呢?有證據嗎?不能因為海靜遺言,就斷定強她的人,是我用錢找的?」
人群外,有個聲音清脆響亮,擲地有聲:
「證據在這兒。」
大家尋聲望去,就看到一身黑衣的,神情淒哀的海平,正撥開人群,拽着個男人衝進靈堂。
沈念看清男人的臉,愣在當場。
海平拽着男人,將男人拎到沈念面前,後面還跟了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
咣當。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