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開的鐵門推開。
神谷川發現裏面是酒店廚房的佈置。
這裏燈光穩定,而且意外的寬敞明亮。
冰箱、烤箱、切菜台都有,大部分的設備是不鏽鋼的材質,耐用且衛生,表面反射單調的白光。
廚房的中央位置,擺着五張椅子,其中的四張上面都坐着人。
他們都是男性,和平本和登一樣20來歲的樣子,手腳都被捆綁住,嘴裏塞了抹布。
四個人的腳邊,各擺着一隻黑色的水筆。
看到有人推門進來,被捆住的男子們都面露驚恐,嘴裏發出含糊的嗚嗚聲,掙扎扭動。
神谷川掃視了被捆住的四個男人一眼。
又看了看他們腳邊的黑色水筆,然後便漠然地移開了視線。
神谷在這裏的四個「人」身上同樣沒有怪談和活人的氣息,根據宮內千裕的描述,這幾個人應該也是「魀」。
「怪談先生,如你所見,我們都是魀。活人進入這個世界,死的次數太多了,就會變成魀。」
宮內千裕表情大方地這樣介紹道,同時將還在昏迷的平本和登拖拽到廚房中央的空椅子上,一樣捆綁好手腳。
「我之前在別的地方見過,活人在這個世界裏面死太多次,會變成魑。」
神谷川一遍繼續打量廚房裏的情況,一邊這樣說道。
「魑?那是什麼?」
「一種青灰色的怪物,四肢軀體畸變拉長,攻擊欲望很強,不過單體的實力並不強悍,大概等同於一隻F級的怪談。」神谷大致描述了一下青木原里見過的魑的情況。
「沒見過,不知道。」宮內千裕嘖嘖稱奇,搖了搖頭,「在我們這裏,生魂散完的活人,都是要變成魀的。」
「所以,魀到底算什麼?」
「嗯,硬要說的話」宮內千裕將手裏的剔骨刀抵在下巴處,做出思考的表情來,「魀是永遠被囚禁在旅館裏的可憐蟲,和活人沒有太大的區別,會一遍一遍經歷死亡,但永遠不會真的死去。變成魀以後,每次死亡後都會忘記這個世界中發生的事情,每次復活都是新的開始。」
神谷川從廚房的佈局上收回視線,看向宮內,沉吟了一會:「所以你在變成魀以後,很久都沒有再死過了,對嗎?」
這個外表斯文的異裝男人,總感覺身上有很多可以情報挖。
對於活魚旅館,他應該真的知道不少。
「準確點來說,我變成魀以後一次都沒有死過。」宮內笑笑。
魀不會消亡。
永遠在里世界的區域裏面重複着沉淪。
這一點和魑不同,神谷很清楚,魑在被擊殺過後是會徹底消失的。
「活人在里世界剝落完生魂以後,可能會變成魑,可能會變成魀。主導變成什麼的因素暫且未知,不排除還有其他特徵完全不同的形態存在。」
神谷川在心裏默默想道。
接着又問:「你說魀和活人沒有太大區別,那你呢?」
一開始遇到的平本和登確實和普通人一樣,沒有什麼戰鬥力。
但宮內千裕則明顯不同。
剛剛他飛撲出去擊倒平本的一幕,神谷可是看在眼裏的。
「我和他們不一樣。」宮內千裕似乎問什麼就會說什麼,絲毫不遮掩。
可全不在意把這些情報分享給神谷川這個奇特的「外來怪談」知曉。
宮內千裕:「旅館的主人很欣賞我,我變成魀以後,見到了那位大人,他說我適合這裏,他給了我力量。」
神谷川:「旅館的主人?能告訴我他是誰嗎?」
感覺關鍵信息要來了。
「他是位魁梧的大人。嗯」宮內千裕這樣說着,同時手上動作一直沒停,已經將平本和登牢牢捆在了椅子上,並且在他的嘴裏也塞上了布條,「那位大人並沒有交代說不能說出他的名字,所以我可以告訴你。不過在此之前,一起來玩個遊戲吧,怪談先生?很有趣的。」
宮內又從牆角拽來兩張椅子。
並排擺在平本和登的邊上,一共七張椅子形成一個閉環圓
339 來玩個遊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