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老頭兒也是慌了,各種場面他哪裏經歷過?
以前天天看書,總覺得自己心中自有韜略。
之所以沒有在朝堂上建功立業,只不過是因為自己淡泊名,不喜歡去做那些事情而已。
但凡自己真的想,什麼?李善長胡惟庸,他們這些人都要靠邊兒站,乖乖給自己讓地方。
自己隨便想出一個政策,就能夠利國利民,國泰民安。
也正是因為有這種想法,在朱瀚把孔家徹底拔除之後,他們這些人全都把朱瀚給恨到了骨子裏。
朱瀚這種野蠻人,不曾讀過聖人之道,沒有說到過聖人的教化。
就跟野人沒有什麼區別。
所以他們只要找一個反對朱瀚,反對大明的力量,就能夠輕易推翻大明。
但是到了真正需要他們獻計獻策,解決困難的時候,
他們這些人卻是半點兒主意都沒有了。
隱藏在長袍下的雙腿,不停的顫抖着。
卻又勉強表現出,一副什麼都不在意的模樣。
「王爺無需擔憂,所謂人性逐利。」
「那些泥腿子沒有長遠的目光,不明白,我白天叫可以替他們趕走欺壓他們的大名。」
「殊不知,朱瀚給他們的不過是蠅頭小利而已。」
「所以大王完全不必擔心,現在之所以發生這種情況,是因為我們還沒有起兵,沒有真正打出自己的旗號。」
「朱瀚那個狗東西最是怕死,他應該是意識到了我們聖教的行動,意圖把我們聖教的行動扼殺在搖籃之中。」
「越是如此,就越是能看出朱瀚那個狗東西已經心虛了。」
「他打從心裏害怕我們聖教,因為他知道只要我們聖教出兵,他將完全沒有反抗的機會。」
「現在我們聖教雖然也有一些損失,可是跟以後收穫比起來,這點兒損失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王爺真的不需要擔心。」
孔老頭兒的話還是跟之前一樣,全都是那些似是而非的大道理。
看起來說的正氣凜然,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逃脫他的掌握。
可實際上,只要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就知道。
這傢伙,根本就什麼問題都沒有解決。
可孔老頭兒畢竟是孔聖一脈的人,越是這種屁用沒有的道理,他說的就越是正氣凜然。
就仿佛全天下的人都是蠢貨,真理只掌握在他們的手中一般。
原本陳學英都已經開始懷疑孔老頭兒了,可是聽到孔老頭的話,卻突然之間覺得好像真是如此。
如果不是忌憚他們的話,朱瀚大可以用別的辦法來對付他們白蓮教。
用得着發佈什麼懸賞令,鼓動那些普通老百姓去舉報他們嗎?
正是因為拿他們沒有辦法,所以才要想這種歪門邪道的對付他們啊。
「孔少保說的有理,的確是本王太過着急了。」
「傳本王的命令,所有白蓮教的教眾,從現在開始儘可能的隱蔽自己,不要暴露出自己白蓮教的身份。」
「靜待時機,為我們聖教起兵做準備!」
這話一出口,白蓮教大同府的壇主,以及趙明德跟周通這幾個人,直接就懵逼了。
這什麼情況?
教主這是瘋了吧。
雖然他們這些人,對於陳學英這位幹掉的之前教主,自己上位成為白人教教主的傢伙,也沒有什麼忠誠可言。
不管怎麼說,你也是幹掉的前任教主的人吶。
總要有點本事吧?
結果這傢伙,除了有一張看起來長得比較威嚴的臉之外,根本就是一無是處啊!
第一次被那個孔老頭兒給忽悠了也就罷了,畢竟他們所有人都覺得孔老頭兒肯定是有本事的。
畢竟是孔聖人的後人啊,衍聖宮那一賣的讀書人。
至少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
可事情都到了現在這一步,再怎麼純也應該能夠看出來,這個孔老頭根本就是個銀樣蠟槍頭吧。
除了會吹牛逼之外,根本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