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叢林之間,兩道身影輕如燕雀,踏雪無痕,往往一步踏出,就在二十丈開外。
但看他們專往地勢崎嶇,偏僻難尋之處鑽,就知道他們是在躲避什麼東西。
這二人正是飛流劍宗外事堂的正副堂主,宋飛煙與元歌。
早在那塊水滴玉佩飛上高空,爆發威能的時候,當時還在數里外,山嶺另一側的這兩個人,就察覺到了不對。
可是,考慮到那邊的情況,竟然能逼得柳志成,丟出宗主特地為他封存的玄胎一擊。
外事堂的正副堂主,就沒有冒然前往,而是迂迴繞彎,往地勢高處去,偷偷窺探戰場動靜。
結果沒有想到,那個站在柳志成屍體旁邊的少年人,竟然敏銳到那種程度。
山上山下好幾里,隔了那麼遠,還能夠察覺到高崖山林之間的兩人目光。
外事堂,顧名思義是整個飛流劍宗專門處理對外事務的堂口。
他們在剛分配到這個堂口做弟子時,就要從入門資歷,武學境界,分門別類的分配任務,與外面各個階層的人物溝通。
那些老練的、有固定基業的地頭蛇,處事圓滑的商隊,地方衙門的官吏等等,還好說,全都要看飛流劍宗的面子,對他們頗多禮讓。
但是,偶爾遇到性子火爆或者流亡而至的人,萬一言談舉止間有個不慎,被對面砍死,那就悔之晚矣。
就算事後劍宗會為弟子報仇,對死人本人來說,也是沒有意義的事情。
所以外事堂的人,資歷多了之後,性子都變得非常靈活,稍遇險阻,不思進,先思退。
宋飛煙和元歌被對方發覺之後,半點也沒有耽擱,立刻就走。
即使之後察覺,對面那群人中,持續追擊他們兩個的,只有一個人。
他們二人也完全沒有停下來伏擊反殺的想法。
這樣一心一意的潛逃,加上最開始的距離夠遠,硬是讓蘇寒山到現在都沒追上他們兩個。
「真是好耐力,年紀輕輕不但武功高,耐性也好,追了我們這麼遠,還要繼續追下去。」
宋飛煙腳下不停,口中感慨道,「我們飛流劍宗,跟他是有什麼仇什麼怨啊?」
元歌說道:「之前不是有消息說,那個劍靈傀儡的女兒加入了一個有點麻煩的勢力,跟司徒雲濤糾葛很深。」
「我看,指不定是司徒雲濤從什麼地方收到消息,派出自己秘密培養的手下,來跟我們作對。」
宋飛煙頗為贊同:「那我們回去的時候,繞開郡治之地通往宗門的那個方向,大不了再多跑幾百里,論耐性,我們可不會比後面那小子差。」
話音剛落,兩個人臉上還掛着鎮定思考的表情,就一頭栽進了雪地裏面,蹭出去兩條長溝。
蘇寒山緊隨而至,遠遠看見這一幕,心念電轉,腳下停頓,立刻抬頭看向天空。
只見空中落下一團雲氣,司徒雲濤的身影顯現出來。
「哈,都覺得是我特地派人跟飛流劍宗作對。」
司徒雲濤看着那兩個昏死過去的傢伙,搖頭說道,「我要是真能一手培養出師弟你這樣的人,真恨不得早早培養出一百個。」
蘇寒山拱手:「有勞師兄了。」
「無妨,不過這兩個人我還有用,你暫且不要殺之。」
司徒雲濤說道,「刑堂死得最早,傳法堂應該也被你所斬,但他們還有一個暗堂,那裏面的人都是死忠,不殺不行。」
蘇寒山道:「擅長掌法和竹籤咒語的那兩個真形高手,也已經伏誅,其餘天梯境界的人物,我讓二叔他們去負責,應該不會失手。」
司徒雲濤點頭:「那就一起去看看。」
他背後那團雲氣始終沒有散去,這時再度翻卷了一下,把外事堂的兩人,也給吞沒。
蘇寒山轉身引路,司徒雲濤飄然而隨,片刻之後,就找上了蘇鐵衣等人。
那也是一片狼藉的戰場,從山頂到山腳下的林子,全被摧毀,七八具天梯高手的屍體,零落在這片山坡間,也不知有沒有死無全屍的。
武道修行之中,從氣海到天梯境界是質的變遷,從
第二百零二章 借魂入體,欲斷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