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底細的,是當真難以分辨他與唐三藏究竟誰是誰,否則靈山的上任佛祖優婆羅陀佛如何能叫他行李代桃僵之事?
只是沒想到這妖僧金蟬不愧是金蟬遺褪化形,不僅繼承了金蟬子的容貌,連他的叛逆脾性也學了個七七八八。
你叫我當唐三藏?
我卻不願意。
雖然我是得了你的幫助才化形,但這種違背本心的事兒,他是不願意做的更何況那唐三藏法力深厚、神通廣大,自己若是去再找他的晦氣恐小命不保。
為什麼自己不能不能做自己,偏偏要做旁人?
正如三藏法師此前所言,靈山佛法自己也是精通的,與其跟去跟唐三藏去搶取經人的身份,還不如自己先一步去大唐傳經。
但自己這幅相貌若是回去大唐,必然被認成三藏法師,這也並非他所願。
要傳,也要以金蟬之名傳揚佛法。
而眼下的當務之急,是解決了靈台深處的那一根枯枝。
因此他經了菩薩指點,上天來向太上老君求助,只是沒想到被玉帝先喚來相見,而且對方一口便叫破了自己的身份。
當然了,玉帝能看夠看穿自己的真身,自然是理所應當的。
「小僧金蟬,拜見陛下。」妖僧金蟬認認真真向着玉帝行了一個佛禮。
「你們先下去吧。」玉帝揮揮手,在瑤池外庭伺候着的女仙們便欠身而退,只剩下了玉帝、王母以及金蟬。
「金蟬法師。」玉帝以法師稱呼他,笑道:「聽聞法師上天是要拜見老君。」
「是。」
「不知是何事?朕可否知道?」
妖僧金蟬心中一嘆,心說:我能說不麼?
他雖繼承了金蟬子的許些叛逆,但似乎更加識時務,懂得趨利避害而且這並不違背他的本心。
「陛下想必知道小僧跟腳。」
「金蟬遺褪化形,朕還是能看出來的。」
妖僧金蟬權衡之後,便將自己身上發生的情況,連帶着去向菩薩求助,並且經過菩薩指點,上天拜見太上老君之事,完完全全的告知了玉帝。
這些事情其實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若是玉帝能夠有法子幫自己解決了,自己似乎也就不用去拜見太上老君了。
只是想必玉帝出手,自己就不得不替天庭做事了。
玉帝聽了他的話,認真思索了好一陣兒,這才緩緩開口:「此事頗為棘手,朕這裏也沒有什麼萬全之法」
呼——
金蟬聽了心中暗鬆了一口氣。
雙方淺談了幾句,玉帝便放他離開,並且喚來一位女仙,引着金蟬去兜率宮拜見太上老君。
等金蟬離開之後。
「陛下。」王母娘娘好奇問道:「不過是准提聖人化身留下的一根枯枝,菩薩沒有法子,難道陛下也沒有法子?」
玉帝往靠背上一靠,道:「此事沒有那麼簡單,准提聖人什麼性子你我皆知,他既然出手此事便絕非輕易能夠了結,縱觀如今三界,能夠有把握在不傷到金蟬的情況下能夠化解此事的,只有老君了。」
王母問道:「老君能有什麼法子?」
玉帝笑道:「左右是去八卦爐中走一遭。」
「真要煉?」
「呵呵呵呵。」玉帝笑了笑:「老君畢竟只是老君,一身神通造化全在一口丹爐之上或許這正是當年因果。」
王母閉口不言,心中卻在思索——當年老子化胡,逼得准提聖人的化身優婆羅陀佛坐化,如今這優婆羅陀佛在金蟬的靈識深處埋下了一根枯枝而這一根枯枝在現如今的三界似乎只有老君能夠化解,這其中莫非另有什麼算計?
畢竟准提聖人在三界跟觀音菩薩一樣,也是「有口皆碑」。
「放心吧。」玉帝見王母娘娘神情凝重,便知她心中亂想,擺擺手:「此事咦?」
「怎麼了?」王母娘娘好奇問了一句。
「那金蟬被老君一拂塵打落了凡間」玉帝神情古怪,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