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道徒當場死亡,連屍首魂魄都不存,僅剩飛灰。
這一幕着實是駭到了現場的其他人等,包括洛森和苗姆兩人,她們也是瞪大了眼睛,緊盯着余列,感到恍忽。
其中還有一人,是那事先屈服了的綠袍道徒。
對方受困後,一直在暗自運轉着體內的真氣,竟然通過特殊的法子,緩緩撬開了對於五感的封禁,讓他雖然還是不能動彈,但是眼皮可以睜開一條縫,能偷偷看外界了。
結果好巧不巧的,綠袍道徒就看見了余列出手,一舉將那白袍道徒燒成灰盡的場面。
「這!
!」這一幕嚇到了他。
眼睛只睜開一條縫的綠袍道徒,眼珠子差點就要瞪出來了。
但是下一刻的,他趕忙就將眼皮死死的閉上,也把體內躁動的真氣給壓下了,一動都不敢動了。
因為這時,余列恰好的回過頭,目光不經意的從綠袍道徒的身上瞥過,讓對方心肝兒一顫。
綠袍道徒乖巧的跪坐在地板上,一動不動,繼續充當着自己「石頭人」的角色。
藥鋪的大堂中,依舊很安靜,只有一陣陣急促的呼吸聲響着。
余列見一眾道童們沒有立刻回答出聲,他面上笑了笑,也沒有太過在意。
正當他要走回到太師椅上,等待最後一個道徒上門時,店鋪中的陣法忽然閃爍起來。
嗡的!
有一道人影,出現在了店鋪的門口。
對方身着紅袍,容顏嫵媚,身段豐滿,其身上的氣質和苗姆、洛森二人截然不同,充斥着一股熟透了的韻味,胸脯、腰間的軟肉豐盈,某處更是猶如上好的水蜜桃,道袍貼合在其身量上,十分明顯。
此人正是在店鋪之中負責迎送的紅袍女道徒。
而店鋪的陣法雖然已經喚起,但是內外可以互相望見,僅僅是禁止了外出,並沒有禁制入內,因此紅袍女道徒輕輕一晃,就走了進來。
同樣的,此女剛才也在店鋪外,將店鋪之中的景象看了個一清二楚。
她的臉上掛着嫵媚的笑容,儘量在平定着自己的心神,但是身體正發着抖,顫巍巍的,猶如豆腐塊兒一般,
余列停住腳步,轉過身,訝然的看着走進來的紅袍女道徒。
他頓了頓,輕笑着道:
「閣下好膽量,見了貧道收拾家賊,還敢邁進來。就不怕進來了,待會兒就出不去了嗎?」
紅袍女道徒眼中神色變化。
其實她剛才在門外瞧見店鋪中的情況時,心間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要速速離去找靠山,並不想摻和此等事情。
但是誰知道,余列出手滅敵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她只看了幾眼熱鬧,就塵埃落定。
以及她身為店鋪中的道徒,名字上是在道宮中掛了號的,跑得了道士,跑不了道觀。
於是此女心思翻湧間,選擇了一咬牙,主動的就走了進來。
聽見余列輕笑聲,紅袍女道徒的第一個動作,不是出聲回應,而是繼續強笑着,嫵媚低下頭,款款的跪在了地上,膝行着向前。
這一幕讓余列的眉毛微挑,更是讓他身上的洛森和苗姆二人眼睛微眯。
只見女道徒跪坐着,含羞帶怯般,並膝行到了余列的跟前,叩首說:
「奴家紅勺,參見店主。
店主若有差遣,奴定當服從,萬死不辭。只求店主可留奴家一命,伴隨在鋪中,彌補過錯。」
余列琢磨着這名紅勺道徒的背景,玩味的道:
「紅道友,貧道若是記的沒錯。汝之道侶,亦是道宮弟子,為我之前輩。你既然是前輩之妻,緣何對貧道行此大禮?貧道可不敢受之。」
話雖如此,但是他的身子壓根就沒有動彈,依舊好生的杵在原地。
紅勺道徒聽見,臉上頓時露出愧赧之色。
她低聲道:「店主說笑了,似奴家這等身份,如何能與閣下這般的道宮弟子結為夫妻。奴家,只不過能當一道侶罷了。」
聽見這話,余列頓時明白了過來。
在山海界中,夫妻制度依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