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堂熱烈。
賓客們或是大喜,或是大悲,看向死豬一般趴在樓底的朱莎子,戲謔不已。
「看走眼了,此女如此肥壯,較量氣力,居然還敵不過那小白臉,可惜了我的賭錢!」
「哈哈,此樓中好有趣。這男女一路從五十五樓打穿下來,穿金斷玉的,直到樓底方才氣力耗盡,不愧為中位道徒、道宮弟子。若是放在野外,怕是連一堵小山都能被他們打穿。」
「這還是他倆沒動用任何法術啊!」
圍觀賓客們繼續評頭論足,或是鄙夷,或是稱讚。
余列踩在朱莎子肥壯的身子上,他瞥了一眼腳下的新嫂嫂,從對方身上跳下,然後朝着那飄然而至的面紗女道拱手:
「此番搏戲,壞了樓中諸多財物,還請道長見諒。」
合歡樓女道回着:
「本樓處處鋪就金玉,層層編織鐵網,內里還有法術穩固,你二人能一口氣的打穿大半樓體,也是出乎貧道預料,貧道這番,可是虧大了。」
不過她話鋒一轉,笑得眼睛彎起:「不過合歡樓、合歡樓嘛,本樓乃是風月場所,尋歡作樂之地,二位既然讓諸位賓客看的盡興,本樓虧點又何妨。」
余列見女道果真是大氣,不在乎他和朱莎子纏鬥過程中毀壞的財物,頓時感覺對方更是順眼了許多。
正當余列要和合歡樓的女道商量有關丹藥供應一事時,他身上又突然響起了獰笑的聲音:
「既然諸位看的盡興,那麼不妨便讓諸位再興奮些!」
這聲音沙啞,還帶着陰冷之色,正是那朱莎子的聲音。
只見她在言語過程中,肥壯的身子緩緩的站起,身上本是枯竭的靈光,忽地再次洶湧。
朱莎子滿嘴的鮮血,不知是施展了什麼秘法,還是服食了什麼丹藥,其氣力真氣正在迅速的恢復,並且她此刻目中怒火中燒。
「好弟弟!從來只有姐姐我戲耍他人,如何能讓你戲耍姐姐。」
朱莎子身上的火焰騰騰燃燒起來,她肥壯的肉身蠕動着,隱隱縮小。
一方符咒被她從束腰從掏出,獰笑着扔在了場中。
錚!
朱紅色的靈光瞬間就從符咒中湧出,水波般蕩漾開,讓周圍鬨笑的賓客,包括扭頭看來的余列,動作都是定住,仿佛變成了木偶。
「這是何等法術?!」現場所有人,心中都是驚駭:
「這究竟是什麼品級的符咒,我距離她足有五十丈遠,居然也被影響了。」
唯有合歡樓的女道,她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眯眼看着朱莎子,心間判斷道:「不愧是大戶人家出身,區區一道徒,身上就能有六品的遊魂定身符。看來是朱家那老東西,私下授予她的保命符咒了。」
女道冷哼:「不過六品符咒罷了,真以為就能在老娘的地盤肆意妄為,打老娘的臉?」
她立刻就要出手,將余列護下,再去打壓那朱莎子。
但是忽然,女道敏銳的發現,余列雖然被定身術影響了,但是他的身子晃動,臉上露出了冷色,體內的真氣不僅沒有凝固,反而蓬勃欲發!
若是有人仔細的觀察余列的雙目,會發現他的眼底里燃燒起了一點金色的火焰,讓他的目色泛金。
此火焰正是銜日金焰,能燒魂蝕魄。
朱莎子釋放出的六品符咒,其靈力湧出,侵蝕進了余列的體內,企圖將他定住,但是被余列煉化了的銜日金焰,當即反抗,將侵蝕進余列體內的異力給消融掉了。
特別是銜日金焰存在於余列靈台中,遊魂定身符對余列的魂魄,壓根起不到半點的壓製作用。
僅僅是幾個眨眼間,余列就掙脫掉了朱莎子的符咒控制,勉強能夠活動身子了。只是他還沉住心神,繼續佯裝被定住,冷眼看着那施法的朱莎子。
合歡樓的女道感知敏銳,她察覺到了余列的情況,暗道:「好傢夥,這列哥兒幾年不見,居然連六品符咒都有把握抗住了,他身上也有道士賜下的護身寶物?」
女道思量一番,按捺住了出手的想法,只是將注意放在了余列的身上,打算等余列待會遭遇不測,再出手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