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聲慘叫,陡然就在白豬場中響起。
那要扒拉余列衣服的道人,捂着自己的斷手,難以置信的看着余列。
此人的慘叫聲響起,並未在附近驚起多少反應,因為余列一路走來時,附近的慘叫哀嚎、辱罵不絕於耳。即便是情況稍微好點的白豬場,內里也是哭喊和呻吟聲陣陣。
而當對方急忙就要呼喚同僚過來時,其「救命」二字還沒有喊出口,他雙目就一懵,眼神潰散,身子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只見余列身上的衣袍鼓起,仿佛有無形之力從他的體內釋放,猛烈的衝擊着四方。
有人瞧見了倒地的那人,察覺到了不對勁,當即就大喝:「你是何人!」
余列眼神冷厲的抬頭,瞧見此人身上也是血氣濃郁,他懶得再多分辨,神識化作為鋼針,也猛烈的擊打過去。
對方只是個道徒,被神識一壓,本就難以行動,更別說余列的神識詭異,還修成了殺伐之術,其自然也是如第一個人那般,身子軟軟的就倒在了地上。
不僅僅這兩人如此,四周但凡是進入余列眼中,只要其身上血腥氣濃郁,並且對余列露出了殺意,不等對方吱聲,余列神識就統統覆蓋過去,呲呲的結果了對方的性命。
僅僅幾個眨眼間,他的身周就空出了一大片,僅僅有那些被抓過來的「白豬們」,茫然無措的望着眼前場景,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其中有機靈的人,循着屍首倒地的方向望過來,發現了余列,麻木的臉上立刻就爆發出了驚喜。
「救、救命!」
他們哆哆嗦嗦的念着,話都說不完整。
余列冷眼掃過這群「白豬」,他一揮袖袍,便有道道風刃形成,嗖嗖的飛過去,落在對方身上,劈開鎖鏈、抹掉禁制。
隨手處理完這些,他便繼續踏步往白豬場深處走去。
今日得緣來到此等惡地,且他是持着巡查吏的身份前來,正是斬殺罪孽,滅盡邪道的大好時候!如此也能不負他即將從此地收穫得到的資糧。
嗖嗖,在余列行走時,那些倒地屍首腰間的囊袋,紛紛飛入了他的袖子中。
不多時,當余列穿過一道紅色的門檻,白豬場中的道人終於是發現了不對勁,一陣陰冷的笑聲響起:
「好好好!十幾年來,老身這場子都沒有人前來壞事了,不知是哪一方的道友,竟然前來找死?」
一個身着綢緞,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婦人出現在余列的眼中,對方身上滿是風塵和脂粉氣息。她是坐在四個精悍壯漢抬着的椅子上,手中持着一把團扇,靈機滿滿,一看就是好器物。
這老婦人出場,余列多看了幾眼,發現對方的修為不低,赫然也是個中位道吏,完成了逐日追風之變。但是對方氣息虛浮,和道宮或白巢中人壓根無法並論。
老婦人深深打量余列幾眼,提氣便喝到:「老身姓花,江湖人中都喚老身」
她似乎頗是有點名頭,想要和余列交涉一番。
可余列目中冷笑,一個目光看過去,神識就將對方覆蓋住,神識真氣所化的鋼針,當頭就擊打在對方的腦殼正中位置。
嗡!老婦人頓時感覺腦殼一懵,周身的護體法術迅速破滅。
她心中大駭,面色陡變,當即就求饒:「道友饒命!」
她身上的護體法術,僅僅足夠她將這句話說完,其言罷,余列的神識之針,就已經猛地竄入進了她的腦殼中,瞬間就將之陰神點燃。
啊啊!悽慘的叫聲響起。
老婦人身為道吏,且是中位道吏,並不會像道徒般直接就魂魄潰散,倒地而亡,她的陰神從體內跳出,發出了絕望的慘叫。
這股慘叫鬼哭狼嚎的,徹底的將四周驚動,就連遠處的黑豬場、肉豬場,也是有道人跳上半空,遙遙的看向余列所在方位。
而對於這一幕,余列面色依舊沒變,他眼皮都不抬的,一心二用,任由老婦人的陰神落在半空中,被神識之針穿刺,猶如萬箭穿心一般,陰神被迅速消磨。
他自己則是踏步走上前,伸手一揮,就將老婦人腰間的荷包抓到了手中。
掂量掂量荷包,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