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列微怔過後,他環顧着跟前的那竹姓道人、孫道吏、三兄弟,慨聲說:
「閣下五位,竟然私相交結,看來是對貧道二人多有謀劃啊。若是一時不察,隨你們趕赴了那地點,豈不就是自投羅網,步入死地。」
桂葉落也是電光火石間,就明悟到了其中的兇險,她心間寒意大冒,當即厲喝出聲:
「余兄何必對這五人多言,打殺了便是。」
但實際上,女道卻是暗暗的傳音,有些焦急的道:「余兄,這五個傢伙都是上位道吏,你我雖然有些底牌,但是難保對方沒有,且先詐呼一番,然後你我速速遁入冷霧中!」
余列收到傳音,卻是從容的回了對方一句:「勿慌勿憂,桂道友,伱且在身後為貧道掠陣,看為兄行事即可。」
而對面那竹姓道吏五個,在瞧見自己等人的謀劃,竟然被余列「機緣巧合」之下給識破了,五人面上一驚。
但在聽見余列的呼喝後,他們很快就冷笑着出聲:
「好個豎子,未曾對你動手,你反倒是對圖謀我等了!」
「哈哈,你這廝倒是想多了。何必要將你誆騙到那麼遠的地界,只需入了迷霧,稍加走散,到時候我等自然就能圍殺你!即便你二人不隨我等進入迷霧中,我等藏身在迷霧外,也能暗中結果了你!」
孫道吏厲笑着:「姓余的,你被迫進入此陰魂塔二層,就已然是身處險地,何須再多想!」
幾番話從對方五人的口中說出,他們沒有再對其意圖進行掩飾,反而是主動披露,企圖對余列的心神進行打擊。
其中那竹姓道人,還一臉無奈的看着余列二人,忽然對桂葉落拱手,說:
「桂道友,你也瞧見了,這姓余的不是一個好人。剛才能主動對竹某出手,石仁玉道友,也定是他打殺的。
今日我等之所以聚集在此,並非是為了私情,乃是奉了道長之命令,懲處罪犯,還望桂道友退避一二,不要被牽扯其中了。」
這廝企圖用言語,將余列二人分化掉。
余列對此不以為意,自信僅他自己一人,就不虛於對方五人。因此他沒有表現出什麼急躁,僅僅是目光平靜的看着身旁的桂葉落。
桂葉落則是當即大怒,一揮袖袍,一條條長鞭般的虛影,猶如巨大的觸手在其身邊抽打。
女道惡狠狠的叱罵:「你這廝,老娘當初就見你不爽,真該在羅邦城中,就讓那城隍結果了你。」
她心間清明的很,且不談她和余列的交情,兩人乃是白巢中少有的互幫互助之人,他們還都是仙功道吏,各有前途,余列其人更是讓她看不見底。
若是因為區區的挑撥,便棄了余列而去,她便是蠢笨到家。
竹姓道人聽見桂葉落的叱罵,以及被桂葉落倨傲鄙夷的態度刺痛,他面上的好好先生之色終於是掛不住了,惱火的罵道:
「賤婢子,敬酒不遲吃罰酒。此陰魂塔中就算殺人困難,卻也還有諸多凌辱之法。諸位兄弟,不知爾等可是想要嘗嘗這仙功道吏的陰神滋味,與之神魂交流一番?」
那三兄弟道吏,當即發出大笑聲:「妥當妥當!我們三兄弟雖然異姓,但酷愛做同道中人。」
桂葉落大怒:「去死!」
她的陰神轟然變化增長至九十餘尺,已經是越發的和一株巨木相似了,根根枝條狠狠的抽打而去。
對面的那五個道吏,嘴上雖在說笑,但是心間警惕絲毫都沒有放鬆,迅速的就往後退去,沒入到迷霧中。
桂葉落的法術打入迷霧,神識被霧氣迷惑,頓時難以捕捉敵人,一時間失去了目標,未能功成。
恰在這時,五股大笑聲,在她和余列的四面八方響起:
「哈哈!姦夫淫婦,剛才既然已經識破了我等謀劃,為何還大着膽子與我等對歭?托你們的愚蠢,我等已經將陣型徹底擺好,方位站定,現如今我等氣機連接,除非你們能將我等一同打殺了,否則就休想逃脫我等圍殺。」
「桀桀桀,若是他們剛才就選擇退去。道長的賞賜,可就難拿了。」
桂葉落冷靜着,心神微沉,她當即看向旁邊的余列,企圖問問余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