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粗壯的鎖鏈,拷在一團血肉球體之上,密密麻麻的雷霆,劈打在它的身上,將之變得焦黑。
此獠正是血蛆子,它在被仙庭中人帶走之後,居然就再沒有人來和它搭話,只有龍氣雷霆將它囚禁,不斷的拷打着它的軀體,簡直就沒有將它當做人來看,更別說是仙人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哀嚎聲,從血蛆子的口中不斷響起:
「吾雖觸犯仙律,但是爾等就算是讓本仙死,好歹也得讓本仙死個明白!」
可是密密麻麻的龍氣雷霆中,僅僅有捆綁在它身上的鎖鏈會發出回應它的聲音。除此之外,再無任何東西,會因為它的呼喊、掙扎,而有半點反應。
血蛆子好似被遺忘在了這處空間當中一樣。
它已經被龍氣酷刑,捶打了一個多月,並且它還能感受到,它體內的不死之氣在因此而緩緩流失,若是被一直關押拷打,三五年後,無須仙庭方面落下罪責。
它自身就會血肉崩解,徹底的壓制不住體內死氣,肉身衰竭而亡。
到時候,估計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了。畢竟仙人級別的存在,也僅僅是擁有投胎的資格,而並非是一定就能投胎,更不是死了就能投胎轉世。
血蛆子憤怒無比,它痛苦的嘶吼着:「本仙修行萬年,絕不能死在這裏!」
可是四周的龍氣,依舊沒有因為它的痛苦和憤怒而有一絲一毫的改變,其不增加也不減少,繼續一縷一縷的劈打在它的身上,摧殘其身軀。
血蛆子的心間一時都生出了絕望。
它懷疑是那小蛤蟆使了手段,瞅准了它已經壽盡,就想要在仙庭審判之前,就拖死它。
「不!!!」
當白巢中人、血蛆子,各自在膽顫心驚、絕望憤怒時,余列這邊,卻是面上喜色濃郁。
咔的!
底下靜室洞開,余列身着黑袍,笑吟吟的從中走了出來。
此時距離他閉關,已經過去了整五十日的時間。
蛻變完成後,他在靜室中又細細的檢驗了一番法力,還檢查了一下紫府天地的變化,便又多花費了一點時間。
而在這幾天中,余列也是初步領略到了凝煞道士的兇悍,特別是他體內仙煞的兇悍。
以往的時候,他若是要教訓鴉八和鼠忙,還得他動用法術,或是將死焰喚出來,讓兩個夯貨吃上幾傢伙,鴉八和鼠忙才能真心實意的聽從命令。
但是現在,他只需要一彈指,將真氣打到對方的身上,兩個傢伙就會痛得嗷嗷叫,當場俯首磕頭。
此二者身上那同為築基境界的妖氣,在余列的凝煞真氣下,竟然是絲毫抵抗力都沒有。
並且這還是余列沒有動用任何法術的情況下,若是他運轉法術,以風刃、火蛇種種,或是死焰去焚燒它們,僅僅一擊,就能打穿它們的所有防禦,侵入到其臟腑當中,隨時都能取掉這兩個傢伙的狗命。
甚至當余列未動用真氣時,他只需要站在兩個傢伙的跟前,威壓一露,兩個傢伙就已經是渾身毛髮炸起,宛如遇見了天敵一般,體內的妖氣滯澀。
這一點,余列最開始還沒有注意到,是他用鴉八、鼠忙檢驗了好幾番法力後,兩個傢伙哆哆嗦嗦的,傳遞神識時給他說的。
余列得知了這點,還以為是這兩廝過於怯弱和憊懶,不想幫助他檢驗法力了。
但是當他在紫府中,於其他的活物跟前顯露威壓時,不管是鱗甲類、還是羽毛類,一個個的也都是像是遇見天敵,嚇得的是當場失禁、呆若木雞。
如此威壓,可是比余列肉身築基後,身上所攜帶的一點龍威都要管用!
這不禁讓余列對自己所煉就的仙煞真氣,產生了一點妄想:
「莫非,以仙煞凝煞,其效果不僅僅是在道煞的基礎上翻了倍,其用途也擴大了,從只克制仙道中人,變成了可以克制山海界中所有的修行生靈?」
仙道乃是山海界中唯一的大道,其博採眾家,統攝天地,仙道意志便是山海界意志。
而仙人又是仙道中的頂尖生靈,余列所凝練的煞氣,如果真是所謂的「仙煞」,那麼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