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音果真不愧是這滄州的第一天驕,竟能以金身境的實力與三位血海境打得有來有回。
「哼!沒想到一個尚未成年的小丫頭竟有此等實力!後生可畏啊!」
「只可惜,你沒能開闢血海,幾乎沒有持續作戰的可能,與我等長期耗下去,你必敗無疑。」
「聒噪!」
月清音眼神一凜,又是一道劍氣甩出,卻被對方輕鬆躲過。
「呵呵……看來我說對了啊!你的劍已經沒有了方才的威力!」
那叫鹿魁的血海境冷笑一聲,身子一閃,竟越過了戰場,轉而朝着風無塵掠去。
「如今的你,不知道還有沒有保下此子的力量?」
「休想!」
月清音美瞳一顫,將所有的力量都匯聚在了這一劍上。
一道劍氣揮出,生生阻隔了鹿魁的去路。
卻見後者嘴角輕揚,露出了計謀得逞的笑意。
直至察覺到身後的靈氣波動,月清音才反應過來上當。
猛然轉身,迎接她的,卻是兩道醞釀已久的掌罡!
「轟隆!」
如此近的距離硬吃了兩位血海境高手的全力一擊,月清音的身子瞬間被轟出數百丈遠。
雖然勉強穩住了身子,一絲鮮血卻從嘴角淌了出來。
鮮血滲透了嘴唇,配上那凌亂的長髮,竟多了幾分異樣的美。
心知無法再與這三人糾纏下去,月清音順勢後退,到了風無塵身側。
二話沒說,抓起後者的身子便朝遺蹟的更深處掠去。
「想跑?追!」
月清音終究是個金身境,在速度方面根本不及那三個血海境,不過片刻,便見身後的三人越來越近。
感受到月清音愈發紊亂的氣息,風無塵看向女人的眼神逐漸變得複雜。
「你還有後手?」
「沒有!」
「那你便敢獨戰三個血海境?為了我這麼一個相識不過兩個月的人如此拼命,真的值得嗎?」
「我的字典里沒有值不值得,只有想不想做,我無法眼看着他人殺我的朋友而無動於衷,僅此而已!」
「……」
此言入耳,讓風無塵陷入了沉默。
前世的他,被戀人與好友背叛,故而他對感情這種東西,有着本能的警惕。
或許再堅固
的感情,都終究逃不過利益吧?
為此,他對任何人都帶有戒心。
慕情、沈紅衣、月清音……無一例外!
然而經歷了這兩日所發生的事,他的內心卻有了些許的動搖。
沈紅衣不惜透支底蘊,施展王級劍技救他在前。
月清音為了他以一敵三在後。
然而他卻無法從中找到半點兒利益的影子。
在某一刻,他內心某一把枷鎖,竟無聲無息的解開了。
「已經夠了!」
聽風無塵突然開口,月清音眉頭一挑:「什麼?」
「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接下來……交給我吧!」
說罷,風無塵猛然停住了身子,佇立在了原地。
月清音難得露出了驚訝:「你想幹什麼?那可是三個血海境,你只是一介御氣,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風無塵笑道:「你也明知自己不是他們的對手,卻還是義無反顧來救我了,不是嗎?」
得言,月清音一時語塞,片刻才道:「這不一樣!」
「但在我看來,沒什麼不一樣!」
或許是感應到了風無塵身上的殺意,其體內的龍淵劍塔一顫。
第二層那存在竟再度主動開口:「小子……想殺了這幾人?只要你肯將龍淵封印解開些許,本座出手,定能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呵……我說過了!我要殺人,不需要你!」
話時,風無塵咬破了指尖,用鮮血在掌心畫了一個詭異而又複雜的圖案。
「這一招我本想留着尋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