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嗬!汪汪汪汪汪!」
「那頭大雄獅」在本花我的腚後緊追不捨,奚落痛罵道:
「我說你它娘的這條小狗崽子!
逃得倒是夠快的呀!
不過你爺爺我倒是想要看看,你的四隻小蹄子能夠撐得了多久?!」
此前說過!
眼前是一片廣袤無垠的在荒草灌木叢!
是以本花我可以盡情盡致地撒開四隻小蹄子逃跑!
壓根毋須擔心受到空間的羈束!
「噢汪!哼哼哼!」
本花我一頭飛速逃跑,一頭破口怒罵道:
「你這條好不識相的老狗!你是不是忒也小瞧你小爺爺我哩?!
你曉不曉得我是誰的後代?!」
本花我怒罵它的時候,依然頭也不回,千萬千萬不能回頭呀!
不然速度就會降下來!
就會被後頭的大雄獅追上來喃進口中!
「汪汪汪汪汪!
吹吧吹吧!你就吹吧!」
那頭大雄獅依然對我窮追不捨,大嘴巴子裏罵罵咧咧地道:
「你以為你爺爺我沒見過世面怎地?!
還怕你吹牛不成?!
有本事你把一頭小黃牛吹爆成氫彈或者原子彈!」
聽它那滿不以為然的口氣!
本花我簡直想停下來腳步,就地捧腹大笑,一直笑到小肚子抽筋兒為止!
「噢汪!還用吹呀,淨是現成的!」
本花邊跑邊道:
「本花我的爸爸可是一條大軍犬,媽媽可是一條大警犬!
爺爺奶奶是搜救犬,姥姥姥爺是緝毒犬!
再往上一代數,還是狩獵犬和導盲犬,這些你都比得上麼?!」
「啊哈哈!汪汪汪汪汪!」
那頭大雄獅緊追在本花我的腚後,居然縱聲狂笑道:
「啊哈哈,聽你這麼說的話,那麼你這麼一條小狗崽子,簡直就是地地道道的狗雜種呀!」
「噢汪!放你娘的大狗屁去吧!」
本花我立即大罵回去道:
「你在本花我的眼裏,簡直連一堆狗雜碎都不如哩,因為你既不分好人壞人,也不分好狗孬狗!」
本花我邊逃跑邊臭罵!
忽然我發覺我的小尾巴後頭,再也沒有動靜哩!
咦?
好奇怪!莫不是它被我罵得徑直心臟病突發!
或者是腦梗塞,或者是胃穿孔!
然後大口地吐着狗血,最後直挺挺地橫屍在荒草荊棘中,一命嗚呼哩?!
但我仍然不敢輕易回頭,而是繼續加速往前快跑!
並用我的一雙小耳朵仔細辨聽!
畢竟我實在是不確定它要搞甚麼鬼名堂,或者是鬼把戲呀!
「噢汪!汪汪汪!」
本花我邊跑邊聽,又試探着大罵兩句道!
「有本事儘管和本花我對罵呀!罵不死你才怪?!哼!」
但依然沒有動靜呀!
本花我只得撞着膽子,停下腳步,稍稍偏過頭回看了一眼!
噢!天那!
太好哩!它沒有追上來呀!
而是一屁股坐在了荒草荊棘中,反覆不停地吞吐着一條大狗舌頭!
只顧眼巴巴,直愣愣地干瞅着我!
儼如望塵莫及,望洋興嘆似地,就差望風而逃甚地哩!
我料定它肯定是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哩!
看來它的肺活量真是不行呀!
寸得不要不要的!
連我這麼一條小狗崽子都追不上!
那還玩甚麼哩?!
這就好比大腹便便的人和乾瘦如柴的人,並肩參加「半馬」或「全馬」賽事一樣,前者必定跑不過後者呀!
想都不用想呀,前者肉多塊又大,負重也大,跑不了幾步就得喘呀!
當然當然,就本花我和大雄獅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