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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過兩日才回府嗎?如今說走就走?」雲淺月問。
「我和你半兩銀子的關係都沒有,我又不是你的誰,我留在這裏做什麼?你以為我很清閒嗎?奉着自己好好的府邸院子不住跑來這裏受你奚落嫌棄白眼。本世子還沒這麼廉價。」容景甩開雲淺月,面無表情地扔下一句話,舉步向外走去。細密的雨簾將他圍攏,月牙白的錦袍頃刻間就淋上細密雨水斑點。
雲淺月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站在原地看着容景離開,一動不動。
「小姐」聽雪、聽雨本來在屋中侍候,沒想到本來好好的二人話不投機突然就翻了臉,她們嚇得趕緊追了出來。就見容景離開,雲淺月站在雨中。二人連忙用自己的衣袖一左一右給雲淺月遮住雨。
雲淺月看着容景身影頭也不回毫不留戀地出了淺月閣,心中有些惱有些怒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纏繞,讓她只覺得心中被一團亂麻捆住,吐不出又發作不得。
「小姐,外面在下着雨呢!景世子就這樣回府會淋壞了身子,您」聽雪大着膽子出聲。這些日子她覺得景世子既然留在小姐房間日夜照料,絕對是喜歡小姐的,小姐雖然看起來很是厭棄景世子,但是能為他擋暗器想來也不是不喜歡景世子。本來她以為這二人從此以後會好上,不成想卻是出了這等事情。
「是啊,小姐,景世子身子一向很弱,若是淋雨大病一場」聽雨也急急出聲。她不明白往日小姐和景世子拌嘴都會一揭而過,今日怎麼就翻臉了。尤其是在這等情況下。誰淋雨傷了身子都不好。
「愛走不走!回屋!」雲淺月忽然恨恨地撂下一句話,推開聽雪、聽雨,快步進了屋。她有病才追出來。
聽雨、聽雪對看一眼,又看向門口,哪裏還有容景的身影,連忙追進屋內。
雲淺月進了屋子一屁股坐在軟榻上,罵了一聲「神經」,又想起自己那句話說得的確傷人,但往日裏她說得比這話重百倍冷嘲熱諷的都有過,偏偏今日他發了脾氣,心中雖然後悔,但讓她再追出去一次是萬萬不會。臉色陰沉地坐着,暗自氣悶。
聽雪、聽雨進了屋,見雲淺月陰沉的臉色,對看一眼,都不敢再說話。
「小姐,飯菜好了,奴婢給您端來嗎?」彩蓮將那些被單被褥送去了涮洗房回來,腳步輕快地進了房間,沒見到容景,訝異地問:「小姐,景世子呢?」話落,她這才發現雲淺月臉色不好,立即噤了聲。
雲淺月抬頭看了一眼彩蓮,對她道:「他離開了,你去給他送一把傘,別說是我讓你送的。」
彩蓮一愣,她雖然不太聰明,但這種情況大約也能想像小姐和景世子又鬧翻了。點點頭,連忙退了出去,很快就拿了一把傘跑出了淺月閣。
聽雪、聽雨暗暗鬆了一口氣,想着小姐還是關心景世子的。希望景世子能明白。
雲淺月想着他怎麼也照顧了她兩三日,外面還下雨呢!她不能太不近人情。這回滾開最好,最好以後橋歸橋路歸路。雖然這樣想着,但心底還是說不出的不舒服。
不多時,彩蓮去而復返,手中的傘同樣拿了回來,她走回來對雲淺月怯弱地道:「小姐,奴婢追出去的時候景世子已經上了馬車走了。」
「弦歌回來了?」雲淺月一愣。
「好像不是那個叫弦歌的護衛趕的車。」彩蓮搖搖頭。
不是弦歌?難道他早就準備離開了?雲淺月對彩蓮道:「你再去一趟大門口,問問守門的侍衛,那馬車是什麼時候停在門口的,再問問趕車的是什麼人?」
「是!」彩蓮轉身又走了出去。
雲淺月起身站在窗前看向窗外,這時細密的雨忽然大了起來。她看着灰濛濛的天空,更覺心情陰鬱。
聽雪、聽雨站在門口,大氣也不敢喘。
不多時彩蓮又打着傘跑了回來,氣喘吁吁地道:「小姐,那馬車是剛剛來的,據說是宮裏的孫嬤嬤趕的車,孫嬤嬤剛到就碰到景世子要回府,孫嬤嬤下了車,讓那馬車送景世子回府了。孫嬤嬤自己先去了老王爺那裏,說一會兒上小姐這來。」
「嗯!」雲淺月聽不出情緒地應了一聲。想着他倒是運氣好,有現成的車坐!
「小
第二章 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