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城太守府中,姜子城想起了父親姜離魄,一個人陷入了深思之中:「爹不是在十年前那一場惡戰中就戰死了麼?他為什麼又會在東陽城突然出現呢?在激戰東陽城時爹又為什麼會選擇突然離開?」
「城哥,你在想些什麼呢?」姜莫魂躡手躡腳走了進來,見姜子城雙目緊閉,細聲問道。
「我想起你大伯的事,你大伯他老人家總是神出鬼沒的。」姜子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緩緩地張開了佈滿血絲的眼睛,對姜莫魂說道。
「城哥,你應該高興才對,最起碼大伯他還活在人間!」姜莫魂安慰了姜子城,但是在姜莫魂的心裏,也同樣存在與姜子城一樣的疑問,姜莫魂又何償不想知道大伯的一些情況呢?
「城哥,你說上官羽他們為什麼沒有殺我們?」姜莫魂給姜子城倒上了茶,問道。
「鬼才知道!」姜子城呷了一口茶,道:「或許他們是怕爹會找他們的麻煩,所以才放過我們!」
「或許這是一個最合理的理由!」姜莫魂心裏不以為然,但又說不出其他的理由,只好這樣說了。
「但是,我在那打鬥中,聽大伯突然問起趙振仁趙天霸什麼什麼的?」「城哥,你可知道那趙天霸是誰?為何大伯聽了趙天霸好像很懼怕似的?」姜莫魂又緩聲地對姜子城說道。
「放你的狗屁,我爹又怎麼會懼怕什麼趙天霸呢?」姜子城聽了姜莫魂的話非常生氣,大聲地對姜莫魂說。
就是這時,太守府屋頂的懸樑上突然傳來了「嘿嘿」的怪笑聲,一個篷頭白髮的老頭從樑上「呼」地飄落了下來,對姜子城說道:「城兒,你們有所不知!」
「爹!」「大伯!」姜子城和姜莫魂兩人幾乎同時喊那篷頭白髮的老頭,這個篷頭白髮的老頭正是姜離魄。
原來姜離魄自離開東陽城後,施展輕身功夫,倒比姜子城和姜莫魂提前回到了章城,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了太守府,藏在那屋樑之上。這個姜離魄內功深厚,隱藏在太守府屋頂的懸樑上,竟然沒有讓姜子城和姜莫魂覺察出來。
姜子城和姜莫魂既興奮又緊張地跪在姜離魄的面前。
「爹,你這麼多年都去哪兒啦?」姜子城低下頭細聲地問姜離魄道。
「爹那兒都沒去,我那兒都去。這麼多年以來,爹只是忘卻了江湖,回歸了自我!」姜離魄擼了擼凌亂的長須,像慈愛的父親對幼小的孩子那樣,疼愛般地對姜子城說道。
姜子城的心裏閃過童年時的情景,他記得那是六七歲的時候,有一次父親出門回來,父親也曾經這樣慈愛般地對自己說着,那時候自己年少無知,不知道什麼是江湖,什麼是回歸自我。
「爹!你還是那麼慈愛!」姜子城見姜離魄長須飄逸、神態從容,一點兒也沒有威嚴的樣子,細聲對姜離魄說道。
「大伯,侄兒我也記掛着你!」姜莫魂為姜離魄倒上了茶,高興地說。
「魂兒,你也越來越長進了,大伯我很是開心!」姜離魄呷了一口茶道。
緊接着,姜離魄對姜子城、姜莫魂兩人說了近十年來的生死經歷和行蹤等情況。
姜子城、姜莫魂兩人聽到驚險之時,也都心驚膽戰、冷汗直冒。
原來,十年之前,大贏皇帝登基不久,為了抵禦北方匈奴異族的入侵,廣築長城,在全國各地強抓壯丁、強掠勇士,尤其是對原齊、魯、楚等國的黎民百姓,更是施加暴力強抓強擄。姜離魄和姜子城、姜莫魂等大齊的劍士不堪屈辱,卻是一路的反抗,一路的逃跑。
當他們逃至黑水涯絕谷邊時,與贏皇朝派來追殺的西域四怪、東方劍電等人展開了激烈的廝殺。
齊國劍匪姜離魄深知遇上勁敵,尤其是西域四怪。怪首複姓「西乞」,名「蒼狼」,手使一把「浪人劍」;怪二複姓「公孫」,名「雪豹」,手使一把「承影劍」;怪三複姓「爾綿」,名「飛鷹」,手使一把雪雯劍;怪四複姓「叱奴」,名「銀狐」,手使一把「煙凝劍」。
在黑水涯絕谷邊的廝殺中,齊國劍匪姜離魄為了保護姜子城、姜莫魂等大齊劍士,拼死力戰了西域四怪。
當講到這段歷史時,姜子城和姜莫魂不由得又心驚膽跳,他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