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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說你會害了夜叉,沒想到卻是我。」獄卒才離開,錦衣立即自責地說。若非他太大意了,怎麼可能有人跟蹤他找到夜叉,怎麼可能以他為人質,迫夜叉投降?
「是啊,謀我的丫頭,為什麼不和我說,非得偷偷摸摸的?」春荼蘼說得不客氣,「但這事我沒告訴小鳳,不然她也會自責,何必呢?你只當不知道好吧?」
「你不怪我?」錦衣沒了常掛在臉上的、老好人般的微笑,眉眼間看起來有些小帥。
「怪,為什麼不怪你?之前你經常數落我的,現在知道什麼叫情難自禁了吧?」春荼蘼落井下石,「但你若表現好,幫我打贏這場官司,我考慮為你和小鳳做主。整個丫頭都給你,夠意思吧?」
錦衣連忙解釋,「我和小鳳沒什麼的,就是」
「就是一起出去逛逛小街,喝喝小酒,聊聊小天,借着切磋武功的機會,摸摸小手。」春荼蘼哼了聲,「我的丫頭我知道,小鳳是一根筋,腦子有時候轉不過彎來,所以才會被你哄得把事情瞞着我。不過男婚女嫁,天經地義,我又不會拘着小鳳一輩子。我惱在,你這樣偷偷摸摸的,讓杜含玉利用了。」
聽到前半句,錦衣老臉一紅。聽到後半句,老臉又是一白。
「春六小姐,你一定要救他。」錦衣略有點激動,「你救他!我沒有有關係。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為他頂罪。」
「為他頂什麼罪呢?他那個身份,任何人也替代不了。」
「若有人以狼眼的過去來說事,我就是狼眼的頭目,與殿下無關!」
「凡事要證據的,錦衣,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春荼蘼搖搖頭,「對方既然要傷害夜叉,就必然不容許咱們採取躲避或者轉嫁之法,唯今之計,只有正面迎敵。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你不用想那些有的沒的,你的殿下信任我,你也該信任。」
「要我幫什麼?」錦衣說得咬牙切齒,似乎恨不能為夜叉死了,至少也得傷殘了,才能彌補他的愧疚。
春荼蘼走近鐵欄,從隨身的香包中拿出一張紙和一截短短的炭條,在上面寫:朱禮謀反案。
錦衣的關押地不比夜叉的那麼隱蔽,雖然獄卒奉命不得靠近,但春荼蘼一向謹慎,何況這還關係到夜叉的命,所以格外小心。
看到紙上的字,錦衣吃了一驚。
「別問為什麼?只把你所知的,與這個案子有關的事都告訴我。哪怕是看似相關,其實毫無意義的情況。」春荼蘼隨手把那張紙撕碎,又放回到香包中。
「我得想想,這件事非常複雜。而且,對方很保密,沒有留下多少痕跡。」錦衣皺眉。
「你只管提供事實,具體的證據,我會自己找的。記着,所有相關的人和事,都要儘量想出來,儘量告訴我。你的殿下說你過目不忘,你可別讓我失望。」春荼蘼正色道,「我給你一天時間回想,明天這時候我會再來。那時,給你紙筆,你全部寫下來給我。」
錦衣應了。
第二天,春荼蘼如願得到他的口供,可惜只有一頁紙,上面還只寥寥數行。不過,總算有了突破口,她既然有了心理準備,就不會那麼失落。
晚上去找白敬遠,大書房內,仍然是白衛在外面守着,爺倆兒喝茶聊天。只是聽到「朱禮謀反案」幾個字,白敬遠變了臉色。
「你難道要用這個案子」白敬遠問得遲疑。
春荼蘼點頭卻堅定,「因為當年的刑部尚書許文沖被刺案,是阿蘇瑞的狼眼組織做的。」
白敬遠把茶盞放下,免得太激動了,摔了杯子。
「狼眼組織的存在,知道的人不多。熟悉者,僅限上層權貴。」白敬遠習慣性的撫着鬍子說,「因為他們要價高,手段乾淨利落,從不失手,所以能請得起他們的,也必非普通人。」
「許尚書之死,沒人懷疑是他們做的嗎?」春荼蘼好奇。
「當然有懷疑,但他們如風般來去,連痕跡也不留,除非他們自己承認,不然哪可能確定。」
春荼蘼目光一閃,想到對方要夜叉認罪,必須拿出他是狼眼組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