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跑啊,你繼續跑啊,我看你能跑到哪去!」
張怡面前,滿臉怒火的男人正鼓舞着拳頭朝她靠近。
男人是張怡的丈夫,他們結婚三年,最開始也曾和睦幸福過,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張怡的丈夫開始變得暴躁易怒,每次一不高興就會對張怡拳打腳踢。
張怡臉上身上都是青青紫紫都傷痕,此時她跌在地上雙手卻死死的護住懷裏的女兒。
她想要哭出聲,想要繼續大喊救命,然而周圍空無一人,沒有人會來救她。
她知道如果自己喊救命,對方只會下手更重,她不怕死的,可是她的葳葳還小,她不能沒有媽媽。
砰的一聲,男人的拳頭正砸在張怡的臉上。
她被砸的偏過頭,血跡從嘴角鼻孔流出來,卻還是咬着牙沒有出聲。
男人似乎不滿意張怡的反應,他一步邁到張怡跟前,抓起她的頭髮就要把她的頭往地上撞。
砰砰砰
一聲又一聲。
張怡始終沒有呼痛,她只是本能的保護着懷裏的女兒。
她不怕疼也不怕死,只怕自己的女兒出事。
突然,男人鬆開抓着張怡的手,一雙帶着怒意的眼睛落到張怡抱着的女兒身上。
意識到男人想要做什麼,張怡再也忍不住。
她猛地抬起頭,試圖反抗,然而這卻給了男人可乘之機。
他一把抓住抱着女兒的襁褓,同時猛地將張怡推開。
張怡再次被推倒在地上,眼看着女兒被男人單手拎起,下一秒就要朝着遠處丟過去。
「不——」張怡猛地發出一聲嘶吼,她不顧一切的從地上站起來。
然而她終究晚了一步,男人將襁褓猛地砸向地面,同時嘴裏叫罵着。
「呸,賤]女人生的賠]錢貨,死了正好。」
襁褓落地,嬰兒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哭泣便沒了氣息。
張怡盯着男人轉身的背影,視線瞥向放在牆角的斧頭。
車上,張怡跌坐在過道上,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猙獰。
下一秒,她的手上突然多了一把巨大的斧頭。
就在吳鼎天想要去攙扶她的瞬間,斧刃一轉,猛地便朝他砍了過去。
吳鼎天被嚇到後退,斧頭落在椅子的扶手上,發出重重一聲悶響。
「鯊了你,我要鯊了你!」張怡的眼睛在瞬間血紅一片,她揮舞着斧頭,甚至沒有注意到之前被她護在懷裏的女兒已經落在地上。
「路爻,她瘋了嗎?」許宜被嚇得往座位里縮。
然而車廂就這麼大,根本避無可避。
就連霍奕凜也下意識看向路爻,眼神帶着幾分求救的意味。
路爻揉了揉手腕,邁步走過去。
該她出場了!
作為副本里的一員,如果女人真的鬧出大麻煩來,她也沒辦法置身事外。
路爻動作的同時,張怡調轉方向已經揮舞着巨大的斧頭朝着後排沖了過來。
只是她的目標並不是後排的路爻三人,而是那個在第一站上車的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迎上張怡的怒視,卻沒有任何反應。
他淡定的坐在座位上,甚至有些期待斧頭落下來,落到他的腦袋上。
張怡揮舞着斧頭上前,她看着那個跟自己丈夫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眼底的恨意愈濃。
他該亖,是他鯊了自己女兒,他該亖!
他為什麼要跟來,他為什麼還活着——
砰的一聲悶響,巨斧從半空落下,精準的劈在年輕男人的頭上。
下一秒,暗紅四濺,座位上只剩下男人支棱着的半個身體。
張怡像是滿意了,她長長呼出口氣,卻在準備放下斧頭到瞬間,看的面前的男人突然又恢復到了之前的模樣。
他用那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張怡,張]開嘴角不住叫罵着。
污言穢語從男人嘴裏]流出來,與之前每次被毆打的場景漸漸重疊起來。
張怡忍不住再次揮動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