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見了?」許宜剛喘了口氣,聞聲轉過頭。
折騰了這麼久,也不知道還要幾站地才能到達終點。
「沒什麼。」路爻擺手,示意許宜兩個不用擔心。
「現在只剩下吳鼎天跟周芊許兩個沒事了,下一次應該就是他們其中一個了吧?」霍奕凜揉着肩膀突然開口,他傷的不重,奈何真的疼。
說完,三個人同時將視線落到前排。
吳鼎天兩個似乎一直在睡着,甚至剛剛鬧出的動靜都沒能把他們吵醒。
至於旁邊的一家三口,夫妻兩個在座位上小聲說着什麼,那個孩子則已經躺在座椅上睡着了。
太和諧了。
路爻皺了皺眉,這樣和諧的狀態反倒是會越發讓人不安。
沒人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路爻決定不等了。
她要去吳鼎天那邊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想着,路爻站起身。
只是沒等她動作,就看到旁邊的座位上忽然多了一道虛影。
那個纏人的傢伙又出現了!
說是虛影,對方的形態卻又比起之前清晰了些,起碼路爻現在可以分辨出對方過長的頭髮。
長發
路爻猛然間想起之前在香燭廠副本里見到過的那個『流氓』。
幾乎是同時,路爻的後頸上傳來一陣刺痛。
那痛感就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針扎一樣,能夠忍受,卻莫名讓人煩躁。
煩躁的結果就是路爻直接抽出銀刃朝着虛影刺了過去。
路爻下手又快又狠,不留任何躲避的時間。
只是這一次的結果與符紙一樣,銀刃透過虛影的身影,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相比於路爻的煩躁,虛影卻像是心情不錯。
他坐在那裏,像是在看好戲,甚至伸出手在路爻的眼前晃了晃。
好欠啊!
路爻試探幾次,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碰到對方,以至於所有的手段都變得沒有任何意義。
越想越氣的路爻,決定跟他拼了。
她盯着虛影的臉,從口袋裏取出一道符紙直接按在自己的後頸上。
隨着一聲輕響,路爻只覺得後頸上的刺痛感猛地加劇,空氣中更是散出一股木質香氣。
幾乎是瞬間,原本端坐在一旁的虛影身形一晃,就這麼消失在了眼前。
路爻之前只是抱着試試看的心思,沒想到,虛影的存在真的跟她後頸處的傷口有關。
幾秒之後,路爻後頸上的刺痛感逐漸減弱,她則是坐在原地出神。
依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很大的可能那虛影是她不小心從副本裏帶出來的『詭』,又或者說她暫時還沒有把對方完全從副本裏帶出來,而是那隻詭在她的身上落下了錨點,以方便在某些特定的時候藉由她『降臨』。
路爻沒想到自己『不小心』就惹來了這樣的麻煩。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隻詭暫時還沒有傷害她的能力,但如果放任不管的話,對方很快就會成長起來。
「看來要儘快想辦法把那傢伙『送回去』才行。」回過神,路爻決定等到副本結束,立即先辦法解決這件事。
至於現在,只能暫時用符壓制對方了。
冷靜下來,路爻決定按照原計劃先去查看吳鼎天兩個的情況。
她剛邁出一步,就看到前排的兩人齊齊站起身。
「路爻,你冷靜」
許宜一句話沒說完就被路爻按住腦袋。
「冷靜什麼?」路爻服了前排兩位同學了。
「我們剛剛看到你在座位上又是揮動刀又是動怒的,以為你又被副本影響了。」霍奕凜有些艱難的轉動脖子,說着指了指路爻的身後。
「你脖子上還貼着符呢。」
路爻鬆開許宜,摸了摸後頸,「我這是以防萬一,你們兩個不要動,我去看看吳鼎天他們的情況。」
說完,路爻已經先一步走過去。
許宜跟霍奕凜對視一眼,確定路爻暫時還算正常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