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從同心樓帶回來的美味佳肴被吃得乾乾淨淨,那真的是一點不剩,就連盤底的湯湯水水都用窩窩頭擦乾淨之後吃了。
這倒也不完全是因為同心樓的菜在易家比較稀罕,也是因為一桌人搶着吃更有味道。
飯後,趙氏和李氏一起在收拾桌子,阿寶坐在門口的板凳上小心的舔着糖葫蘆,糖衣添薄了一些才啃山楂,不願意浪費一點點。
易書元、易保康、易勇安三人拿了一張椅子一條長凳,坐在門口曬着太陽。
「這孩子,吃了這麼多還吃得下......阿寶,讓爹吃一個怎麼樣」易勇安看着阿寶吃着糖葫蘆,忍不住這麼說了一句。
阿寶回頭看了看易勇安,猶豫了一下再看看自己手中的串子,伸手數了數。
「一、二、三、四、五,那,那你吃一個吧......」親爹到底還是有一些威嚴的,阿寶猶猶豫豫將糖葫蘆遞了過去,看易勇安真的接了過去,雙手趴在易勇安的腿上,眼巴巴看着。
好傢夥,易書元本來以為易勇安就是逗一逗孩子,沒想到這傢伙真上嘴,一下就是一整顆。
「咯啦啦」的脆響中,糖碎都掉了下來。
「爹,爹,快還給我,糖被你咬掉了!」阿寶在邊上叫得焦急,顯得非常心疼。
易保康忍不住拍了一下易勇安的頭。
「多大個人了,還搶孩子的吃食。
」「嘿嘿,這玩意酸酸甜甜的,確實好吃!」易勇安揉了揉頭,把糖葫蘆還給阿寶,後者抓過糖葫蘆,屁顛屁顛地就跑開了。
易書元看着阿寶跑出了院子,心想若是遇上了其他孩子,阿寶是分還是不分呢隨後念頭一轉,看向易保康道。
「保康,家裏的田還沒種吧」保康正在用一根柴枝剔牙,聽到這話笑呵呵說着。
「還沒呢,不過秧苗已經收了,丟田邊水渠里泡着呢,這兩天就去插秧了,兄長,你要一起插秧嗎」易書元眼睛一亮。
「好啊!」上輩子的易書元小時候在農村長大,但那會父母都進廠打工了,田大多都荒了,後面連田也被收走建廠了。
而這輩子倒是有兒時種田的記憶,只是顯得有些模糊了。
易勇安看看易書元的衣衫,撓了撓頭說道。
「大伯會麼」易保康瞪了易勇安一眼。
「用得着你操心你大伯小時候就幫會了!」易書元此刻站起身來,看向院門外的遠方,那邊也是水汪汪的田野,甚至能遠遠看到一些正彎腰勞作的村人。
「之前寒冬大雪,今年開春雖然冷了一些,但是風調雨順,一定會是個豐收年的!」這是一種感覺,屬於仙修的感覺。
不過這時候,村中卻有馬蹄聲響起,引得村中一片狗吠。
很快,狗吠聲居然越來越近了,還有一個女子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地喊了起來。
「再叫再敢叫我就宰了你們——」沒想到這一聲吼之後,村裏的狗叫得更歡實了。
「看標!」女子叫了一聲,隨後是土狗「嗚......嗚嗚......」的鳴叫聲,一群狗顯然都散去了。
「哼,知道姑奶奶我的厲害了吧」也就是這句話過後,一個女子牽着一匹馬出現在院門口,而院子中的易家人也看向了他。
「那個,敢問此處是否是易家」易書元看着這眼熟的女子,自然認得出她是阿飛的妹妹,每次阿飛勝了就數她叫得最歡。
這倒也真是巧了,易書元都才回來沒多久,麥阿珂就找了過來,或許她之前都先去過縣衙了。
只是這種時刻,麥阿珂自己出來亂跑似乎是有些不合適吧麥阿珂不盤頭也不叉簪,額上箍着髮帶,鬢髮兩側和後方都有絲帶纏繞向下,又有絲帶和髮絲一同垂落,顯得乾淨利索又不失秀美。
加上麥阿珂本就生得靚麗,西河村哪見過這樣的姑娘啊,以至於易保康和易勇安都看得呆了一下。
「這裏確實是易家,這位姑娘有何貴幹」說話的是易書元,麥阿珂或許認識龍飛揚,但卻認不出眼前之人,聽到易書元的話頓時鬆了口氣。
「那易書元易先生在這咯」雖然是在問話,但麥阿珂直直看着易書元,畢竟易保康和易勇安父子一看就不像。
易書元笑了,也不避諱什麼,大方承認了。
「正是在下,不知姑娘是誰,來此尋易某作甚」麥阿珂頓時露出笑容,直接牽着馬就走進院子,這時候易書元才發現她牽着兩匹馬。
等進了院子,麥阿珂才暫時將馬放在一邊,也不拴着,而是向着易書元行了一個抱拳禮。
「易先生,小女子麥阿珂,是麥凌飛的親妹妹,我們兄妹向來心有靈犀,他這段時間私底下常常念到您呢,應該是很想您去看看的!」聽到是麥凌飛的妹妹,易書元等人還沒說話,剛收拾完碗筷的趙氏倒是笑容燦爛地立刻迎了出來。
「哎呦,我道是誰呢,原來是麥大俠的妹妹啊,這就難怪了,咱這小地方哪有這麼出挑的女子啊,快快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