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思——突然想起什麼,季明澈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焦急的在房間裏搜尋簡思的身影,待看見趴在床沿睡着的簡思時,眼神溫柔的仿佛能滴出水來。
看着她恬靜的睡顏,季明澈情不自禁伸出手,指尖碰上她的臉。
她的肌膚很軟,像剝殼的雞蛋,滑滑的,嫩嫩的,令人愛不釋手。
當他整個手掌心都想要覆上去時,鼻子突然一陣癢意,不受控制的打了一個噴嚏。
「阿嚏……」動靜驚醒了沉睡中的簡思,她以為季明澈出了什麼事,霍的從地上爬起來,還沒看清楚情況,就焦急道:「阿澈哥,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是不是又發燒了不會是感冒了吧」說着,就要去醫藥箱裏找體溫計,根本沒發現季明澈已經醒了。
直到她找到體溫計,準備給季明澈量體溫時,才發現季明澈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所有的動作戛然而止。
「你,你醒了」季明澈點點頭,正要回答她的問題,突然又連着打了三個噴嚏。
簡思忙道:「你不會是感冒了吧」季明澈搖搖頭,不以為意道:「不要緊,不就是感冒麼,我這麼年輕,扛得住。
過幾天就好了。
」鼻音很重。
再加上發燒打噴嚏,簡思幾乎敢肯定,季明澈是真的感冒了。
「你有沒有覺得渾身無力,頭重腳輕,頭很昏」季明澈依然滿不在乎:「發燒了嘛!渾身無力,頭重腳輕很正常,不要緊的!」簡思橫了他一眼:「你昨天也是這麼對我說的,結果不一會兒就發燒了!行了,你快點躺下,我看看醫藥箱裏有沒有感冒藥。
」說着,在醫藥箱裏翻找了一會兒,發現並沒有感冒藥。
「你這裏沒有感冒藥,我去附近藥店給你買,你在這裏等我!」語畢,轉身欲走,手腕卻被季明澈一把抓住。
簡思詫異的看着他:「嗯」生病的緣故,季明澈很虛弱,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乾得也起皮了,雖然很憔悴,卻依然無法掩蓋他與生俱來的貴氣。
「我真的沒事,不需要特地去買藥!你不要走,陪陪我……」簡思果斷拒絕:「不行,感冒就得吃藥,何況你身上還有傷,萬一情況加重怎麼辦我是醫生,你得聽我的。
」她的關心,令季明澈心裏升起一股暖意。
這種被人關心,被人在乎的感覺真好。
自從母親,哥哥生病後,便再也沒有人這麼關心他了。
雖然這場病是一個陰謀,可是卻收穫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好!那我等你,你快去快回。
」「乖!」簡思滿意的點點頭,拿開他抓住手腕的手,轉身出了房門。
門外一晚上沒動靜,簡思以為陸佑霆已經走了,結果一出門,便看見他頂着一雙熊貓眼,一臉哀怨的看着自己,好像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看着他這副樣子,簡思實在沒忍住,「噗哧」一聲,笑出聲來。
「你還笑。
」陸佑霆表情更哀怨了。
簡思走過去,輕聲道:「你不會坐在這裏守了一晚上吧」答案顯而易見,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想問問。
「當然,萬一他對你做出什麼不軌之舉,你一個弱女子,哪裏是他的對手,我得保護我的女人。
」陸佑霆說得理直氣壯,好像簡思已經和他確定關係。
畢竟,他曾經借着酒勁就得手過。
萬一季明澈也借着生病侵犯簡思,那他頭上豈不是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他絕對不能讓這件事發生。
『我的女人』四個字,成功取悅了簡思,她的聲音不知不覺變軟,對陸佑霆也多了一絲寬容:「行了,天亮了,沒事了,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陸佑霆很快從她的話里找到漏洞:「你不和我一起回去」簡思搖頭:「阿澈哥感冒了,我得去給他買感冒藥。
」聞言,陸佑霆臉色登時鐵青:「他又感冒了他怎麼沒完沒了的」簡思無語了:「陰陽怪氣的,生病哪由得人選擇,你以為他想啊!」陸佑霆癟癟嘴,沒有大聲反駁,直敢小聲咕嚕:「哪誰知道啊,說不定就是故意生病想博取你的同情。
」他聲音雖小,但是簡思耳力一向很好,還是一字不落地聽到了,無奈嘆口氣。
以前也沒覺得陸佑霆這麼幼稚,現在怎麼越來越像個孩子了。
為了哄他,簡思放軟語調,笑道:「行了,你吃早餐了嗎我陪你下去吃早餐吧!」聞言,陸佑霆雙眸登時亮了,拼命點頭:「好,昨晚你走了後我壓根沒吃,餓死了,你可算是關心我了。
」簡思沒有再說什麼,拿起扔在沙發上的羽絨服穿上,一塊兒出了門。
待兩人離開後,緊閉的房門緩緩打開,門縫裏印出季明澈陰森的俊臉和妒忌得發紅的眼睛——陸佑霆真是礙眼啊!必須得想辦法踢開這個絆腳石。
終於將簡思從季明澈那裏拉出來,陸佑霆怎麼捨得輕易的放開,上了電梯後,便牢牢的牽住她的手。
簡思沒有掙扎,任由他牽着,默認了他的舉動。
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