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安完畢,又各回各殿。李庶妃已經不想說什麼了,張庶妃得寵是必然,皇上或許於見面時,帶了幾分喜歡,所以見面三分情,總要眷顧幾分。
原因為何,她們都不清楚,或許皇上也喜歡張庶妃這樣的脾性。皇后娘娘也正是因為看到了這一點,才選擇了推出張庶妃這個不得寵又有寵的人爭寵。
這是皇后的風度,也是皇后的氣度,更是皇后的底氣所在。皇后推着,張庶妃承寵就承寵了吧!
李庶妃也沒想過用她去刺激誰!刺激哈達納喇氏嗎?李庶妃也看明白了,她若是能夠出手,就不會穩坐到如今了。李庶妃已經不再妄想,去費這個口舌。
再說了,跟着馬佳庶妃、也好納喇庶妃,也要出來了,皇后也該推個張庶妃出來,佔個坑,不過,張庶妃這個坑,能不能佔得穩,就不好說了。
李庶妃思及此,也不願再與這些人費話。沁柔就更不必提,只要沒人提,她一貫比誰都透明,主打一個就是不參與、不提及、不言語。
早安過後,嬪妃們跪了安,皆緩慢規矩地退出了殿中,「哈達納喇庶妃,依舊如入宮之時一般安靜,原以為李庶妃就夠話少的了。」
皇后與身邊伺候的奴才道。
「娘娘說的是,」皇后身邊的掌事嬤嬤應聲道,話畢,又有幾分遲疑,還是緩緩將話吐出了口,「主子娘娘,皇上會不會,更偏愛話少的嬪妃?」
嬤嬤吐出了自己的揣測,難免明顯了些。她到底伺候着皇后,唯有皇后安泰了,她們這些身邊伺候的奴才,才有體面在。
皇后回頭,看了嬤嬤一眼,「混說八道。皇上哪裏是喜歡話少的,只是更喜歡規矩些的嬪妃罷了。至於李氏、與哈達納喇氏……」
皇后頓了一下,沉吟了半響,搖了搖頭,道:「不過是湊巧罷了。許是皇上喜歡她們別的脾性,只是湊巧碰上了兩人皆是寡言之人。」
庶妃們會有次猜想,也不足為奇。都是一群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或許宮裏,要安靜靜默一段日子了。
皇后也不打算去提醒,左右只要不鬧出事兒來,就不是她這個皇后的失職。要鬧就鬧去吧!一味的彈壓,反而容易彈壓出事兒來。
「是,」嬤嬤應聲道。「主子娘娘聰慧,奴才多慮了。」皇后的手段,老奴才一路隨過來,也是清楚的。
否則後果就不會是如今皇后一人獨大的局面。
「你也不算多慮,人人都有眼睛,眼睛會欺騙人,難免會此猜想。」皇后也不怨怪奴才會這麼想,這對比也太明顯了一些。
嬤嬤會有此猜想也不奇怪。
話題到此為止,皇后選擇扶持張庶妃的事兒,嬤嬤至此一言未曾提及,張庶妃愚蠢些,性子也好拿捏,她得寵,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叫她摻合一腳更好。總歸傷的不會是皇后娘娘,只會是別人。
馬佳庶妃很快出了月子,就在她出月子的那日一早,賽音察渾阿哥,連帶着伺候他的那些嬤嬤媽媽們,被挪進了乾東五所里,不過不是頭所,是次所。
主子娘娘嫡出的二阿哥,年歲也漸漸地大了,再有一兩年,也要挪到了乾東五所里去。
論嫡論長!頭所都該為他留着。
賽音察渾阿哥作為宮中唯二的阿哥之一,就理所應當地,被挪到了乾東五所的次所里。
搬家那日,雖然不算浩浩蕩蕩,但也聲勢巨大,四阿哥才出月子,雖然能抱出來走走了,但還是不能多吹風,因而四阿哥就由保姆媽媽們伺候,安安靜靜地抱到了乾東五所。
畢竟才是剛出生不久的小嬰兒,見不得太過吵鬧,容易叫他不舒服。
不過四阿哥傍身的東西,就不少了,而且精品居多。四阿哥是皇嗣,他出生短短一個月,積攢下這般多的家業,來源異常的廣泛。
首先宮裏,主要來源於皇上、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娘娘、依舊鈕祜祿妃娘娘的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