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應斯言一眼就掃到了坐在第一排的黎昭和應淮序,面色一僵。
沒想到他爹還真的來了。
他只好將情緒壓了下去,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接下來這支舞蹈上。
燈光暗下來,場下的尖叫聲也安靜些許。
場上兩人雖然可能鬧了些矛盾,但到底沒在台上置氣。
音樂響起。
尖叫聲、歡呼聲再次響起來。
台上兩道身影也隨着音樂舞動,兩道交錯的人影看上去默契極好,瞬間將全場點燃。
「言哥!!言哥好帥!!」
「啊啊啊啊!!你倆別貼這麼近!!我要磕瘋了!!」
「哈哈哈哈!磕什麼也不能磕他倆!!咱們言哥是純爺們兒!!」
「.」
黎昭也挺直了腰板,邊笑着邊拿出手機將表演錄下來。
頭也沒回地對旁邊的應淮序道:「你兒子跳的蠻好的嘛。」
跳得還挺妖嬈。
聞言,應淮序斜着掃了眼她興奮的神情,嘴角也勾起幾分,回應的聲音淹沒在尖叫聲里:「嗯。」
四分鐘的舞蹈好似一瞬間就結束了。
結束了十分羞恥的四分鐘,兩人朝台下眾人鞠了一躬,立馬轉身下台。
這台是一輩子也不想上了。
身後的掌聲、尖叫聲經久而熱烈,都是送給他們的。
兩人的壓軸表演結束,學校校慶晚會也差不多接近尾聲。
應淮序打算在散場前先走,偏頭正要喊她。
黎昭卻先一步湊到他耳畔低語:「你先去車上,我去找那小孩。」
剛剛在台上的時候就看他情緒好像不太對,她得去看着這小孩,別一會兒衝動和人打起來了。
熱氣鑽進耳蝸痒痒的。
應淮序不動聲色側頭避開,從容應了聲:「嗯。」
黎昭起身來到後台找到應斯言。
應斯言正冷着一張臉坐在角落收拾東西,見她來了也什麼都沒說,提上自己的東西走到她面前,別開臉沒去看她:「走吧。」
「你怎麼了?」
早上這小孩好像還好好的不是嗎?
「沒什麼。」
縱然他不肯說,她也沒辦法。
回到家,應斯言沒有第一時間上樓,而是背着自己的書包去了衣帽間。
行徑鬼鬼祟祟,十分可疑。
黎昭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佯裝沒注意到他。
等到他從衣帽間出來,進電梯上了樓,黎昭才關掉電視,悄悄溜進他剛剛進的那個衣帽間。
「神神秘秘的,幹什麼呢?」
單是他的衣帽間就有一百多平,而且衣服種類很多。
塞了一件衣服就猶如將一根針投入大海。
一時間她也不知道他剛剛進衣帽間有沒有放什麼東西進來,若是有,那他放了什麼?
衣服還是飾品?
她的直覺告訴她是衣服。
而且
黎昭在西裝區域翻找了一下,果然在角落裏發現了一個熟悉且皺巴巴的袋子。
那不是裝着給林珩做的西裝然後被她丟掉的袋子嗎?
所以小孩情緒不好是因為這件西裝?
她彎腰將那袋子撿了起來看了眼。
果然是那件被她丟掉了的西裝。
這小孩把這衣服撿回來幹嘛?
他既然撿回了這西裝,也就證明了,他聽見了她和林珩之間的談話?
也難為他什麼都沒有問她。
不過,她和林珩之間的關係也已經顯而易見了。
但她還是不明白,他把這衣服撿回來幹嘛?
就這麼喜歡這件西裝?
好吧。
看在這小傢伙這麼有眼光的份上,她勉為其難以後多做兩件衣服給他。
黎昭唇角勾着笑,將這件西裝放回原位,悄悄退出衣帽間離開。
——
離珠寶首飾成品上交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