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小子還真是爛泥扶不上牆!」斷崖見林默這副擺爛的樣子,不甘心地繼續刺激着他。
林默就跟沒聽到這話一樣,扭頭環顧了一下四周,充傻裝愣道:「自行車什麼自行車」斷崖:「……」這個瞬間,他感覺眼前的人不是林默,而是林紓。
有其母必有其子,這話果然不假。
一樣的難纏!不過,林默現在是他徒弟,相比而下,他有太多的辦法來對付林默。
眼見林默死活不接受實戰這個建議,斷崖突然笑了,扔掉手中的細竹竿,指了指角落中剛定製的石質啞鈴,「不想實戰是吧行,去吧,左右手各一百個。
」一聽這話,林默瞬間不淡定了,瞪着雙眼,「一百個師父,徒兒覺得我這個鍛煉方式有問題,別說一百個,哪怕五十個,我的雙手也都要廢了。
」這兩個石質啞鈴剛送來的時候,林默出於好奇特意嘗試了一下,剛一上手,臉色瞬間變了,因為單手根本舉不起來。
後來在詢問過斷崖以後,才知道每個石質啞鈴的重量竟然高達二十五公斤。
這半個多月來,在斷崖的調教下,林默的身體素質雖提升了很多,但面對重量如此誇張的啞鈴,依舊有些吃不消。
也就這兩天時間,在一次次的嘗試下,林默才能勉強舉起石質啞鈴,可最多也就能舉起個三四次就已經到達極限。
一百個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林默剛才的話,沒有一點誇張。
別說一百個,哪怕五十個也不是現在的他可以完成的任務,如果強行去做,他的雙臂很有可能會廢掉。
注意到林默的神色,斷崖笑了,「讓你做,你就做,哪來那麼多廢話快點去做,別忘了,我現在是你的師父,一切解釋權歸我所有。
」林默嘴角艱難地扯動着,看了看角落中的石質啞鈴,最終回頭看向斷崖。
沉默片刻後,他做了一個連斷崖都沒想到的舉動。
上前一步,往地上一坐,雙手抱着斷崖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道:「師父,徒兒真的做不到啊!」說着,還把擦鼻涕的手在斷崖褲管上抹了抹,甚至還當着斷崖的面,用手指沾了沾口水往眼角上抹。
簡直……假到不能再假!斷崖鼻子都要氣歪了,冷聲呵斥道:「滾,別逼我扇你!」「咳!」聞言,林默瞬間恢復如常,迅速從地上爬起,賠笑道:「師父,我知道你現在肯定看我徒兒不太順眼,所以…徒兒先走了。
」話落,瞬間朝着練武場出口跑去。
可是剛跑沒兩步,林默就停下了腳步,生無可戀地看着前方。
不知何時,斷崖已經出現在林默的必經之路上,十分不屑地瞥了一眼,「我允許你跑了嗎現在,立刻,馬上去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如果完不成,那我們的師徒緣分從今天開始徹底結束。
」林默蛋疼不已,「師父,來真的啊」「廢話!」斷崖眼睛一瞪,「你覺得我像是在和你開玩笑嗎」「可是……」「再敢多說一句,我就不是你師父。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饒是林默再不情願,也只能硬着頭皮轉身來到了兩個石質啞鈴前。
「死就死吧!」他嘟囔了一句後,雙膝微屈。
右手抓住啞鈴的把手,憋着氣艱難地舉過肩。
連續四次過後,清秀的五官已經憋得通紅。
「給我起!」手臂上的酸意,讓林默暗暗咬緊牙關,兩次過後,額頭上已經掛滿了豆大的汗珠。
可不還等他要放棄,耳邊就傳來了斷崖的提醒。
「繼續做,只要手臂不廢,就給我一直舉。
」頓時間,林默踉蹌地晃了下,苦着臉回頭看向斷崖,「師父,要不咱們還是來場實戰吧」被揍一頓,總比手臂廢了要好!斷崖笑眯眯地挑了挑眉,「早幹什麼去了」一見到斷崖的這個反應,林默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雖然他拜斷崖為師的時間不長,可這段時間接觸下來,依舊摸清了斷崖的大致性情。
從斷崖的反應上來看,已經不是討好認慫能夠擺平的。
可繼續舉下去,手臂上肌肉崩壞的可能性極大。
這種情況,只有不按照套路出牌!念及於此,林默深吸一口氣,右手鬆開石質啞鈴,五十斤的啞鈴將地上的草坪上砸出一個深深的坑。
斷崖身影一閃,詭異地出現在林默身側,冷着臉質問道:「誰讓你放開的」「咳咳——」林默喘了口氣,眼中透着專注,「師父,你是不是害怕徒兒劍法練的太好,所以不敢和我對戰,你是不是害怕輸給我」激將法!看似低級,實則效果極佳。
如林默預料的不一樣,當斷崖聽到這句挑釁意味十足的話後,先是以置信,而後就是氣憤,一把拎起林默的衣領,眼睛瞪得老大,「你說什麼有本事再說一遍!」林默絲毫不懼,輕描淡寫地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說完,他還害怕斷崖不上套,再次添油加醋道:「如果師父怕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