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思雞皮疙瘩爬滿身,用手搓了搓手臂,歪頭看向正不停往外輸送冷氣的池天白。
「你……你怎麼了」她能感覺到他很生氣。
只是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生氣。
池天白搖搖頭,並沒有說話。
男人害怕極了,總感覺如果自己回答的不好,下一秒就會被眼前的男人活生生的掐死。
他舔了舔乾巴巴的嘴唇,繼續道:「她起初很不配合,哭鬧的厲害,對客人又踢又咬,不過打一頓倒也會安分一點。
後面瘋得越來越厲害後,只能綁在床上。
偶爾接不到客的時候,我就想着讓她出去討點錢回來,或者是偷一點回來。
結果她實在太蠢了,每次都空手回來。
剛才又是空手回來,我一氣之下沒忍住,就綁在橫樑上想教訓她一下。
」說完,悄咪咪的看了池天白和簡思一眼,哀求道:「這是我能知道的所有事情了!我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你們可以放了我吧好歹我是花錢買來的,本錢都還沒賺回來呢!」他話音剛落,池天白突然起身,一拳狠狠的砸在他的臉上。
「哎呦喂……」男人悽慘的大叫一聲,連人帶椅四仰八叉的摔到地上,還沒來得及爬起來,池天白已經跨騎在他的身上,對着他的臉毫不留情的揍下去。
每一圈砸下去,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所有的怒火全都發泄在拳頭上。
簡思被他狠戾的模樣嚇着了,怔怔的看着他,一時之間竟然不敢伸手去拉。
一邊的警察也被他嚇着了,站在那裏不敢阻止,任由他發泄。
男人身上原本就有傷,又被池天白一頓揍,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直接昏死過去。
池天白這才收了拳頭,慢悠悠站起身。
因為用力過度,一口氣上不來,又捂嘴咳嗽起來。
簡思馬上跑過去給他拍背撫氣,不解道:「你為什麼這麼生氣」心裏已經死掉的念頭又燃起了小火苗。
池天白咳了一會兒,等緩過氣來後才緩緩解釋:「像這種利用女人賺錢的人渣,見一個打一個。
」簡思:「……」真的只是因為這個原因嗎還是因為別的池天白沒有繼續解釋,看向局長:「能想辦法抓到彪哥嗎」局長為難道:「他在這裏有些勢力,背後有靠山,想要動他,只怕不容易。
並且,我建議還是不要得罪他。
你們只有兩個人,勢單力薄,不是他的對手。
」簡思猜到池天白的意圖,忙道:「你找彪哥想幹什麼」池天白沒有說話,沉默的看着她。
簡思忙道:「陸湘湘已經瘋了,不管原因是什麼,已經改變不了這件事。
何況,咱們這次過來是談生意的,沒必要把時間過多的浪費在她身上。
明天先帶她去醫院,看看她的病還有沒有治好的可能性。
至於其他的,等去了醫院看醫生怎麼說再說。
」池天白問:「你不想搞清楚到底是不是她害死陸佑霆了」提及這件事,簡思仍然氣得咬牙切齒:「想啊!做夢都想!正是因為想,所以才要帶她去醫院。
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只有她知道。
我得治好她,才能知道我想知道的。
」池天白靜靜的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
簡思對局長道了謝後,和池天白先回了酒店。
回去的路上,簡思越想越不對,總覺得池天白今天的反應有點大,歪頭偷偷的看着他,希望從他臉上找出蜘絲馬跡。
可惜,他依然是那副樣子。
長長的劉海搭在額頭上,遮住了半個眼睛,寬大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什麼都看不見。
感覺到她的視線,池天白也沒有回頭,淡淡問:「你看什麼」簡思蹙眉道:「你剛才的反應不對。
」池天白:「嗯」簡思道:「你剛才打那個男人的時候,我感覺你想打死他。
為什麼你為什麼想要殺了他是因為陸湘湘」池天白修長的手指動了動,心裏為剛才的失常感到微微懊悔。
他應該控制住自己的。
結果最後還是沒控制住。
他打那個男人,並非是因為心疼陸湘湘的遭遇,單純因為那個受侮辱的是他的妹妹,是陸家人。
他的妹妹哪怕做了天大的錯事,就算要殺,也得他親自動手,而不是被人賣來賣去,陪各種各樣的男人睡覺。
這是對他,對整個陸家的侮辱。
「我是同情,陸湘湘是一個女人,也是國人,她受辱,就是我們受辱。
」這個解釋是最合情合理的。
簡思卻並不相信:「看不出來啊,你原來這麼有同情心。
」池天白道:「我一向如此,否則當初也不會答應陸崖過來幫你了。
」「……」簡思被他堵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經過這番交談後,簡思識相的閉上嘴巴,沒有再說一句話。
一番折騰下來,已經是凌晨了。
簡思又累又困,準備回房間拿睡衣去洗澡間洗澡。
總統套房內的洗澡間在房間和廚房中間,池天白在涼台上和陸崖打電話。
簡思拿着睡衣站在房間門口,眼神觸及池天白時,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