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結結巴巴回答:「這,這個我怎麼知道。
人都死了,我也沒地方問啊!」簡思挑眉問:「還有,他找的律師是誰人現在在哪這個遺囑又是怎麼落到你手裏的你為什麼不一開始拿出來而是等我來了以後才拿出來」白眼被問得一陣心虛。
「我,我忘記了!等你來的時候我才記起來。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被簡思牽着走,失去了主動權。
「就算你這個說法說得通,那遺囑又是怎麼落到你手裏的」「律師知道陸佑霆死了,拿給我的。
」「那律師人呢這種場合,既然要將遺囑公佈出來,律師怎麼着也得在場吧」白雅被簡思逼到死角,煩不勝煩,索性破罐破摔,怒道:「你夠了沒有陸佑忱接管陸氏集團是所有股東一直認同的,你有什麼資格反對」簡思皮笑肉不笑挑眉:「說不贏就狗急跳牆了我有什麼資格就憑我是現在陸氏集團最大的股東,我有最大的話語權。
我說他不行,他就不行。
」說着,從紀北冥手裏拿過一個牛皮文件夾扔到長方形會議桌上。
「這是我丈夫陸佑霆去世之前立的遺囑。
當時有兩位律師在場,以為是我身邊的紀北冥紀大律師,另一位則是陸氏集團法務部總監,也就是陸佑霆之前的專屬法律顧問秦偉律師。
我來之前已經給秦偉律師打了電話,他現在應該在來的路上。
你們有什麼懷疑的地方,都可以問他們。
」劉董拿起牛皮袋打開,待看見上面的後,臉色瞬間大變。
白雅不相信,搶過來一看,臉色比劉董的還要難看,身體的力氣好像被抽乾了一樣,手裏的遺囑落到桌面上。
宋董最先拿過去看。
然後其餘的股東傳遞着看。
白紙黑字,確實寫得清清楚楚。
簡思道:「按照法律而言,你,陸佑霆的父親,陸佑忱都可以享有他手裏百分之一的股份。
但是……」故意頓了頓,接續道:「但是,遺囑上寫的清清楚楚,股份你們一分都沒有!我享有百分之三十,其餘的百分之二十五我五個孩子一人百分之五。
但是,在他們成年前,股份暫時由我保管。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簡思碾壓式的摁着白雅打。
打得白雅措手不及,連呼吸的間隙都沒有。
「我要求做字跡鑑定。
」簡思早料到她不會善罷甘休,不慌不忙道:「可以!是你聯繫字跡鑑定機構還是我聯繫我只有一個條件,必須當着所有人的面一起鑑定。
」她理直氣壯,不慌不忙的樣子,讓白雅有些拿不準。
但是又怕簡思是故意詐自己,也不甘心精心計劃了這麼久的計劃就這麼失敗了,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拿出手機,很快的聯繫了字跡鑑定機構。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們便扛着設備來了。
陸崖拿來了陸佑霆之前簽訂的文件遞給字跡鑑定員。
在鑑定的過程里,除了簡思和紀北冥,大家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
白雅雙手放在桌子下面,緊張的看着他們工作,雙手緊緊的抓着褲腿,手掌心全是汗。
她在褲子上擦了擦,剛擦乾淨,馬上又濕了。
全身的神經也崩得緊緊的。
成敗在此一舉,如果能確定簽名是假的。
那麼這份遺囑就會無效。
她還有機會搶回一切。
白雅偷偷的覷了簡思一樣。
發現對方氣定神閒的坐在椅子上,嘴角帶笑,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打着座椅扶手。
似乎一點也不擔心。
她心裏生了疑。
莫非,真的是自己搞錯了這真的是陸佑霆的遺囑可是他派在陸佑霆身邊監視的人分明說陸佑霆從未立遺囑。
消息應該不會出錯的啊!緊張時時間就會覺得過得非常緩慢。
一個小時不到,結果便出來了!遺囑上面的簽字和合同上面陸佑霆的簽字同時出現在會議室的大屏幕上。
鑑定員指着上面的字道:「經過我們的專業鑑定,這兩個字跡確實出自同一個人之手!簽字之人有一個習慣。
下筆時力道會比較重,筆鋒凌厲,收尾時力道很輕,『霆』字最後一撇,我們寫時都是習慣性的上揚,但是簽字的人是習慣性下沉。
這三個字,每一處的力道都是完全相同的。
所以我們百分百確定,這確實出自一個人之手。
」鑑定結果讓白雅僅有的一絲希望徹底破滅。
她登時面如死灰,身子一軟,癱軟在靠椅上。
陸佑忱急了:「媽,現在我們該怎麼辦不是說十拿九穩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白雅紅着眼睛看着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如果他平時爭氣一點點,今天他們都不會輸的這麼慘。
實在沒說話的陸延東默默的站起身,扯着衣服道:「回去吧,不要在這裏丟人現眼了!」陸佑霆死後,他好像一夜之間老了不少。
雖然他平時不喜歡這個兒子,甚至是希望他早點死。
可是真的死後,他才發現,父子終究是父子,父子連心,兒子死了,他這個做父親的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