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看着對面的蕭寒景。
他的目光跟司凌驍的碰撞在一起。
兩個男人之間,仿佛已經是硝煙瀰漫,戰火紛飛。
我覺得有些尷尬,想要先抽出手,誰知道司凌驍卻將我的手握得更緊了。
甚至目光深邃地盯着蕭寒景,一字一句道:「你說她應該怎樣?」
我實在不喜歡這樣的氣氛,打斷他們,「不要討論這個問題了,先去醫院縫合傷口。」
司凌驍嗯了一聲,但是依舊不要放開我。
而蕭寒景原本是坐在我們對面的,此刻也坐在我身旁。
他的手很自然地放在了我的腰上,弄得我反而更加的不自在了。
我想要掙脫兩人,可是兩個男人的目光中都帶着不容置喙。
他們同時看着我,語氣同樣的冰冷,霸道,「不准走!」
我被這兩人弄得哭笑不得,最後索性也放棄抵抗。
既然要尷尬,那就大家一起尷尬了。
不過真正尷尬的,還是去醫院後。
我們來的是蕭寒景的醫院,在醫生護士眼中,我跟蕭寒景是夫妻。
可現在我卻被司凌驍摟着進來,而且就跟一個夾心餅乾一樣,在兩個男人之間,無法掙脫。
他們看我的眼神中全是揶揄。
即便是什麼都沒說,我也知道是什麼意思。
這是想說,我怎麼會同時跟兩個男人那麼好。
我不想解釋,也沒有辦法解釋,只能先陪着司凌驍進急診室。
蕭寒景要親自幫司凌驍處理傷口縫針。
我準備避嫌出去,可是司凌驍卻握住我的手,沉聲道:
「躲什麼,我身上還有什麼是你沒看過的?」
我:「」
現在我的身份是皇甫雲姍,我不該看到他的身體。
蕭寒景自然也看到了我的窘迫,他很自然地將我們分開,然後語氣溫潤的說:
「司凌驍,你傷的是後背不是腦子別總說那些讓人誤解的話,嗯?」
「是不是誤解,她最清楚。」司凌驍看着我。
我不想跟他糾纏,準備轉身的時候,小腹忽然一陣鈍痛,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要讓我的小腹不住的下墜。
我的雙腿甚至都有些發抖了。
我知道這是生理期了。
其實這兩年我的生理期還算是穩定,從來沒有痛過。
但這一次大概是太多事積壓下來,讓我情緒緊張導致了痛經。
我有些不自在,想要趕緊離開這裏,去換一下衣服。
「生理期了?」司凌驍忽然說。
我皺眉,他怎麼知道我是生理期。
而蕭寒景也同樣的疑惑,甚至給司凌驍處理傷口的動作都重了幾分。
司凌驍皺着眉頭,輕嘶了一聲後,說:「我們在一起那麼多年,她的生理期我當然記得清楚。」
我聽着他的話,心頭微酸。
真的會記得那麼清楚嗎?
司凌驍,你為什麼總會在我已經徹底要放棄你的時候,給我一根繩子,將我又拉回你面前。
不過好在這是醫院的急診室,蒼白的牆面色彩很快將我拉回了現實。
我看着司凌驍,淡淡一笑,「我不懂司總的意思我只是慢性腸炎犯了,現在需要去一下洗手間。」
說完,我掰開了司凌驍的手指,儘量不讓自己太狼狽的轉身。
走出急診室後,我立刻跑去了洗手間。
幸好醫院的女士洗手間裏有特意留下女性應急用品。
我整理好自己之後,就看到陳默提着兩個飯盒過來。
司凌驍的傷口也已經被蕭寒景處理好了。
「司總,這是給你的補湯,我在你說的那家買的。」陳默把司凌驍的補湯放下之後,忽然又來到我面前。
他面無表情地對我說:「皇甫小姐,這是給你的。」
我接過飯盒,看了蕭寒景一眼,然後才打開。
撲面而來的熱氣中還帶着一些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