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驍聽到這話,臉色陰沉得好像能滴出水來。
我也清楚地聽到了他手指捏響的聲音。
我知道他在生氣。
「司凌驍,你們都夠了!」我打斷了司凌驍跟蕭寒景的對話。
我知道不能縱容他們繼續爭執下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司凌驍的臉色在我開口後,又黑了一個度。
然而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是果果學校老師的號碼。
我看了兩個男人一眼,沒想那麼多,趕緊滑動接聽,「喂,張老師,有事嗎?」
「果果媽媽,你趕緊來學校吧,果果跟人打架了。」
「果果怎麼會跟其他人打架呢?」我有些着急。
果果的性格最軟最乖了,按道理是不可能跟人打架的。
「你還是來學校再說吧。」
掛斷電話後,我立刻看着蕭寒景,「果果在學校打架了,我們先去過去。」
而司凌驍此時也接到了一個電話,他快速跟上我們,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將我往他懷裏帶。
「司凌驍,你幹什麼!」
「我們一起走。」司凌驍不由分說,帶着我就上了車。
我擔心果果,現在也不想跟他費時間爭吵。
我們到學校後,張老師說果果在醫務室里。
一聽醫務室,我都急了,果果是不是受傷了?
蕭寒景在旁邊始終安撫着我,「別擔心,我們果果不會有事的。」
「果果是個小姑娘,從來沒有跟人打過架,千萬別出事。」我看着蕭寒景,急得眼眶都紅了。
蕭寒景始終溫柔地安撫着我,但是我們走着走着,卻看到司凌驍去了另一個醫務室。
我想到他兒子也在這個學校,就沒有多問什麼。
「媽媽。」
我們一進醫務室,果果就沖了過來,撲到了我的懷抱里,仰着小腦袋,可憐地哭着。
我先仔細檢查了一下果果,她除了頭髮亂了,身體上並沒有傷痕。
作為媽媽,我懸着的心這才放下來。
我鬆了口氣,然後說:「果果,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怎麼會跟其他小朋友打架?」
果果一邊揉着眼睛,一邊回頭看身後的老師。
張老師的神色有些複雜,但最後在蕭寒景的壓力下,還是走過來解釋說:
「今天小朋友們一起上手工課,果果跟隔壁班的司瞳小朋友突然拿着剪刀對另一個小朋友動手。
孩子們就這樣扭打了起來,現在果果他們是沒受傷,那個被他們打的小朋友臉都出血了!」
我聽到這話,趕緊抱起果果。
這孩子我親自教育了兩年,我非常清楚她的脾氣。
「果果,告訴媽媽,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擦着她眼角的淚珠,表情嚴肅的詢問着:
「你不是那種隨便動手的小朋友。」
而我還沒有說完,外面就來了一個男人。
膀大腰圓,看起來好像是混過社會一般。
他抱着另一個小朋友,看到小朋友臉上的紗布,我就知道這位是被果果他們打的。
「誰啊!是誰對我兒子動手的!手怎麼這麼欠!」男人衝進來就一通怒吼。
我抬頭看着男人,而他還瞪了我一眼,「是不是你們家姑娘動手的?」
「媽媽,我怕。」果果被他嚇得伏在我懷裏。
而蕭寒景見狀就擋在了我們前面,目光微冷的掃過他們,沉聲道:
「事情還沒調查清楚,誰允許你對我妻子凶的!」
「還用調查嗎?我們家孩子那是乖的沒邊兒的,而且你看看你們家這破孩子,對我兒子做了什麼啊!
我兒子可是天生的美男子,這不是破相了嘛。我不管現在你們不給個說法,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男人說着,掄起了拳頭就要對蕭寒景動手。
我皺着眉頭,這種脾氣的家長,很顯然也不會教出多麼文雅的孩子。
我可以確定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