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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錚抬頭望去,便道面帶微笑地站在不遠處,現在的老道,別提多時尚了,沙灘褲,花襯衫,頭戴草帽,臉帶墨鏡,就這形象,誰能把他和通天老道聯繫在一起?!
然而哪怕老道的形象改變得再多,跟隨他多年的戮仙還是一下便將他認了出來,三兩步上前,轉眼便拜倒在沙灘上。
「好孩子,快起來!」老道伸出手將戮仙從地上扶起,就像是個普通的長輩一般,給戮仙掃掉了膝蓋上的沙子,而後溫馨地拍着戮仙的腦袋道:「回來了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在你們離開之後的日子裏面啊!為師想通了很多道理,聖人的臉面也好,天道也好,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最重要的,還是你們!」
聽着老道這英雄遲暮一般的話,戮仙頓時淚流如注,「老師,不是這樣的!都怪我們沒用,如果不是我們無能,誅仙陣不會被破,我們截教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您沒錯,錯的是學生我們!」
「傻丫頭!」老道笑着擦去戮仙眼角的淚水,「誰對誰錯都已經不重要了,已經發生的事情,不管再怎麼樣,都無法逆轉,我們只能不斷地前進,去尋找一條自己所喜歡的道路!為師不希望你們活在過去的陰影裏面,只希望你們一個個從今往後,都能過上自己所追求的生活!如果你們每個人都能得到自己的追求,那樣為師就心滿意足!」
「不對!」戮仙搖起了頭,「老師您不去爭,不代表別人不會爭,連凡人都知道,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老師您安享天倫,學生自然為您感到高興,但戮仙絕對不會放棄修煉,我讓那誅仙陣再開之時,諸天萬界無人可破!」
「你呀!」老道無奈地一陣搖頭,「絕仙是這樣,你也是這樣,我現在的學生不多了,可你們一個個還都一心想着修煉,也不關心一下我這孤寡老頭!」
「戮仙不孝,還請老師原諒!」說着,戮仙再次跪下,不過這次沒等她跪倒,老道便將她給扶了起來。
老道抓着戮仙的手拍了拍,寬慰道:「好了,也許這就是你們自己想要的追求,既然你們想要這樣,為師也不會攔着你們,不用擔心為師,方才為師只是說些氣話,現在為師身邊有丫頭在,還有一平小子弄的這個沙灘,熱鬧,這樣的日子,才叫活着!」
說着,老道便開懷地笑了出來,他這不是刻意在安慰戮仙,事實上,自從入世之後,老道每天都過得相當的充實,興致起來了,就到海邊的茶屋和一群老頭子分享茶經,前陣子那套土豪金剛過來的時候,他還上舞台和年輕人一塊跳了場舞,他發現,只要拋開了所謂聖人的臉面,就能從凡人的生活中獲得更多的滿足,這種體驗對現在的他來說,遠比參悟虛無縹緲的天道要顯得更有吸引力,又或者,誰又說這不是一種天道呢?!
「啾啾!」清脆的叫聲響起,果然是丫頭跑過來了,小傢伙淘氣地掛到林錚脖子上,然後便親昵地啄了兩下,權當是問候了,當然,林錚的腦殼子可不比老道,丫頭這一啄,林錚的腦門立刻就開始飆血,等到林錚要發飆,丫頭便歡叫着跑到老道身後避難。
頭朝自己飛來,老道立刻眉開眼笑,伸手便抱住了這個小傢伙,然後對戮仙說道:「戮仙,你就是你們的小師侄,小名丫頭,乖丫頭,這是你戮仙師叔,快喊人!」
戮仙頭的模樣,還以為她沒能完全化形,結果丫頭一轉眼便化成粉嘟嘟的小女孩,甜甜地沖她喊了一聲:「師叔!」嬌憨的模樣仙是母性大發。
「真乖!」戮仙開心地將丫頭摟到懷裏,老道一臉溫馨地們,片刻,目光便轉移到林錚身上,而後兩人便很有默契地走到了一邊。
「喏,這是跟着戮仙去了末法宇宙的東西!」說着,林錚便將落寶金錢扔給老道。
老道隨手一抓,落寶金錢便到了他的手中,摩挲着這枚古老的銅錢,老道臉上流露出幾分落寞之色,卻沒有說出隻言片語。林錚覺得老道心中必然相當苦悶,再怎麼說,原始與他也算是同根同源的兄弟,縱然在立教的基點上有所差異,又何至於恨他如此,非要將他門下全部趕盡殺絕!
片刻,老道長嘆了一口氣,隨手又將落寶金錢扔給林錚,「戮仙這孩子受的苦太多了,是我對不起她!」
「你也別這麼自責!」林錚笑道,「戮仙雖然在末法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