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開此地的城門。
昭余城,就能被拿下!商如意道:「那我們接下來應該去找雷——」說到這裏,她立刻警惕的閉上嘴,又看了看周圍,雖然長街上早已經沒了什麼人影,兩個人說話的聲音也足夠低,但這裏畢竟是敵境,她不能不小心。
宇文曄也看了她一眼,道:「是。
」「那他家在哪裏」「他應該不在家裏。
」「為什麼」「他身為宣節校尉,執掌此地兵務,再加上,最近太原附近應該時常用兵,所以,他應該會住在縣衙後面的房子裏,隨時聽候調遣。
」商如意一聽,立刻道:「那我們快去吧。
」宇文曄卻並不着急,又抬頭看了看天色,才說道:「慢慢走,天還要一會兒才會全黑。
」聽到他的話,商如意倒像是回過神來。
於是便策馬,跟着他不急不緩的往前走去。
太陽一落山,天色黑得很快,等到兩人策馬趕到縣衙附近,周圍的光線已經變得晦暗了起來,街上的行人更少了。
兩人仍然沒有立刻趕去縣衙,而是將馬匹牽到了一處小巷子裏拴好,再從巷子後面又繞了一段路,這才到了縣衙的後方。
這裏,果然有一排專門為官員準備的平房。
這種房舍是自大業王朝建國以來,各地的縣衙州府都會修建的,以便在特殊的戰亂時期,掌管當地軍務的官員能快速的進入府衙處理事務;而因為祁縣地理位置特殊,來往的官員也多,所以這些房子修得都不簡陋。
而商如意一眼就看到昏暗的夜色中,其中一個房間的窗戶里,透着燈光。
她立刻壓低聲音道:「是那裏嗎」宇文曄點了點頭。
但他的注意力並不全在那個房間上,而是有往周圍看了一眼,微微蹙眉道:「怎麼這裏,一個守衛都沒有」雖然沒有守衛,便於他們進入,但事出反常必有妖,還是不得不小心。
商如意輕聲道:「我們先過去看看。
」宇文曄點了點頭,便帶着她往前走去。
兩個人小心翼翼,但附近的確一個守衛都沒有,倒是如入無人之境,不一會兒,兩個人已經到了那個唯一還亮着燈房間門口,大門緊閉,窗戶也關得很嚴,可房間內點着的燭光還是將一些影子投映到了窗戶上。
那是一個男子的側影。
此人眉骨很高,雖然看不清具體的相貌,但只看着窗戶上的側影,也覺得他似乎眉心緊蹙,顯得心緒沉重;而此人在屋子裏不停的來回走動,像是在考慮什麼,又像是在為什麼而矛盾,顯得很焦慮,時不時,還能聽到他發出的沉沉的嘆息聲。
一聽到這個聲音,宇文曄的眉心立刻蹙了起來。
商如意望着夜色中同樣俊秀,甚至比窗戶上的剪影更英挺的側顏,用氣音問道:「是他嗎」宇文曄點了點頭。
商如意正要再問下一步應該怎麼辦,可還沒來得及開口,宇文曄已經上前一步,直接走到門口,伸手敲響了房門。
商如意一怔,但下意識的緊跟了上去,站在他的身後。
裏面的腳步聲立刻停下,問道:「誰」宇文曄沒有答應。
屋裏的腳步聲再次響起,卻是很快走到了門口,然後,房門被打開了一線。
一張年輕,卻透着幾分愁苦的面容,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這個人,便是雷過。
幾乎只是在大門打開的一瞬間,看到他的時候,商如意立刻從這張臉上找到了雷玉的影子。
這個雷過應該也就二十來歲,正如剛剛在窗戶上的剪影看到的,他的眉骨很高,有着雷家人幾乎同樣的深刻又犀利的五官。
但和雷玉不同的是,他的氣質要更內斂得多,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性格或者別的什麼關係,他的眉心幾乎牢牢的被刻上了幾道川字紋,明明年紀不大,整個人卻從骨子裏透着幾分愁苦之意來。
而一看到門外的人,這個雷過立刻驚恐的睜大了雙眼!「你——」他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下一刻,他的臉色立刻變了,不等宇文曄開口,突然從門裏伸出手來,一把抓住宇文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