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把自己用過的餐刀擺在了對面的桌子上。
做完這一切,他拿出一把提前準備好的一模一樣的新餐刀使用起來。
不慌不忙吃完面前的牛排,拿起餐巾擦嘴,然後喊了一聲:「買單。」
等他結完帳離開,服務員熟練的將兩幅都有使用痕跡的餐具和髒盤子一起收起來,送到後廚去進行清洗。
「叮鈴鈴~叮鈴鈴~」
離開餐廳不到半小時,剛回到辦公室的水源正久的手提電話又響了。
「莫西莫西,我是水源正久。」
「水源檢事,是我,伊藤宏。」
「是伊藤君啊,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水源正久語氣嚴肅的問道。
「水源檢事,現在方便出來見一面嗎,有的事要當面才能說清楚。」
伊藤宏說話時的呼吸略顯急促。
「你現在在哪兒?」水源正久立刻思索起來,覺得伊藤宏突然急匆匆約自己見面,或許跟山田雄之剛剛請自己吃飯想緩和關係這舉動有所關聯。
「荒川南千住永信屠宰場。」伊藤宏報上地名,然後又聲音顫抖着囑咐了一句,「水源檢事請務必要儘快!」
「好!我馬上過來!」水源正久掛斷電話拿起車鑰匙便急匆匆的出門。
另一邊,屠宰場內,伊藤宏滿臉哀求的看向山田雄之說道:「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請千萬不要對我妻子和孩子下手,她們都是無辜的啊!」
「放心,我沒有欺負女人和孩子的習慣,你給我效力多年,我不會虧待她們。」山田雄之複雜的嘆口氣。
伊藤宏吸了吸鼻子,淚流滿面的說道:「謝謝,謝謝山田檢事,是我貪心不足做出了背叛您的事,我個人萬死難辭其咎,但我孩子還小」
「夠了!」山田雄之有些憤怒的咆哮一聲打斷了他的話,咬牙切齒的質問道:「伱跟我那麼多年,我在你眼裏難道連這點信譽都沒有嗎?我說了不會害你妻女,那麼就必然不會!」
伊藤宏嘴唇蠕動,沒有再出聲。
大概二三十分鐘後,山川一城快步走了進來匯報,「有輛奧迪向這邊開過來,應該就是檢事您約的人。」
「走吧,這場鬧劇也是時候該了結了。」山田雄之看着伊藤宏說道。
伊藤宏跟着他走出了房間,剛好遇到從外面走進屠宰場的水源正久。
「山田雄之!」水源正久看着伊藤宏和山田雄之在一起,瞬間意識到自己中計,下意識轉身想跑,但一回頭就看見屠宰場大門被人從外面關上。
同時,青山秀信帶着藤本良一和中村真一從一間辦公室里走了出來。
偌大的屠宰場內只剩他們六人。
此刻安靜得只能聽見風聲掠過。
水源正久放棄了逃跑的念頭,強烈的不安使得他冷汗直流,故作鎮定的問道:「山田君你這是要做什麼?」
「水源正久,把黑澤先生的照片交出來。」山田雄之開門見山說道。
「八嘎!」水源正久忍不住大罵了一聲,對伊藤宏怒目而視,「你這個傢伙還真是習慣了背叛啊,先背叛山田雄之,現在一轉眼又背叛了我!」
伊藤宏沒心思為自己辯解,因為昨晚上他全程聽完了青山秀信的整個計劃,知道自己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而且他只能被迫接受這種命運。
因為他還得為尚幼的孩子考慮。
有一句話說的好,男人三十歲之前活自己,三十歲後完全是活孩子。
哦,你說什麼?現在有人三十歲還是單身狗啊,那那算他厲害。
「看來水源你是不想交了。」山田雄之眼神變得狠厲起來,冷聲說道。
水源正久咽了口唾沫,緊咬牙關說道:「我就不信你還敢殺我不成!」
他不信對方會幹出這種事。
「我當然不敢殺你。」山田雄之搖了搖頭,隨後面無表情的從懷裏拿出證物袋裝着的餐刀,用證物袋包裹着刀柄狠狠刺進了身旁伊藤宏的脖子。
「呃——嗬——嗬——」
伊藤宏的喉嚨被當場刺穿,下意識伸手去捂傷口,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