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念生可得意不起來,他情願自己之前的感覺是錯誤的。
四人上前,站在人群後面聽着。
很快,四人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來,想要領取群英法殿的殿規律冊,竟然要上交半瓶清心丹。
若這是法殿的規矩也就罷了,結果那負責發放殿規律冊的仙官,卻張狂地告訴所有人,這不是群英法殿的規矩,這是他的辛苦費。
還明說,誰不交,就別想領走冊子。也恐嚇所有人,別想從其他人手中借閱抄錄,他莫成蛟說一句不許,這廬陽城就沒有人敢給他們。
張狂的十分厲害。
可是通過他的自報姓名,竟然與那教習仙官一個姓,不禁讓所有新晉仙官們浮想聯翩。
加上又不知道群英法殿到底是個什麼規矩,若是動手,會不會犯了殿規,被驅逐出群英法殿等等。
也就形成了現在僵持的局面。
聽明白了事情的起因,武三郎當即就火了,可是他也和前面的新晉仙官一樣,害怕犯了規矩,只能是越想越氣。
最終卻重重嘆了口氣,說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不過裴兄,你怎麼知道這孫子要搞事情的。」
朱傑與蔡秀也好奇地看了過來。
裴念生也不隱瞞,說道:「領取殿規律冊,本就是十分簡單的事情,對方若是不想搞事,何必還要我們再跑一趟,這不符合常理。」
三人恍然點頭。
「而且,你們難道沒有發現另外一件十分蹊蹺的事情嗎?」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眼中都是清澈的愚蠢。
「什麼事?」
裴念生也學着武三郎的樣子嘆了口氣,農家少年郎,心思單純,沒有想到前面的古怪也就罷了,沒有想到第二件事也沒有發現。
裴念生只好解釋道:「就是那公事房的王威。」
「王威?他哪裏蹊蹺?我怎麼沒看出來?」蔡秀愕然問道。
「你們難道不覺得他的話太多了嗎?」
「話癆也是錯了?」朱傑也不相信。
裴念生只能耐心為他們分析。
「你們想想在沒有來到法殿前,外面的人對咱們這些仙官是什麼態度,是驚恐,懼怕。就算那王威天天與仙官為伍,習以為常,但作為凡人,不可能完全消除畏懼心。」
「而且,這王威雖然全程吐沫橫飛,和我們東拉西扯,講了一大堆,可是你們誰聽見他說過哪怕一句關於廬陽城規矩的事情了?即便偶爾幾句提到廬陽城仙官,他也是往個別仙官的癖好上面扯。」
「他講了半天,乍一聽秘密眾多,可是真正對咱們有用的,幾乎沒有一句。」
裴念生說着,對着莫成蛟指了指,繼續說道:「再結合現在的情況。群英法殿每年都會有新晉仙官進來,這人有恃無恐的樣子,想來絕對不是第一次幹了,這種大事,那王威豈能不知道,他卻分明裝傻,對我們一個字都不透露。」
「所以,從公事房出來時,我就覺得古怪,這才拉住了你們,在後方觀望,不讓咱們成了那出頭的鳥。」
說完,裴念生就發現,三人正在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自己。
武三郎甚至直接上手摸了摸裴念生的斗笠,怪聲道:「我滴親娘來,你這腦袋瓜到底咋長的,這都能被你看出來。」
朱傑與蔡秀也是深表贊同地點了點頭。
裴念生翻了翻白眼,拍掉武三郎的手。
這貨性格大大咧咧,是個直腸子。
這種事情即便裴念生給他掰碎了分析,下一次遇到,他還會想不明白。
這是性格的原因,和智慧無關。三人之中,裴念生覺得只有蔡秀可能會慢慢成長起來。
蔡秀深吸一口氣,問道:「那裴兄,你覺得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雖然咱們還不知道清心丹的重要程度,但是法殿既然只給了咱們這一種丹藥,想來對修行應該極為重要,現在就交出一半,恐怕會影響咱們之後的修行。」
「交,當然是不能交的,你們等等讓我想想。」
裴念生可不是那種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