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雜役院,蘇澈讓李黑狗、翠花等人先行入內,然後打着雨傘,朝外門後的青石廣場而去,在那裏,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寬闊平整的青石廣場,可以容納幾百人同時修煉,譚大師在地面上刻畫了一些陣法紋路,讓此地的靈氣變得更加濃郁,也讓不少外門弟子在空閒的時候,都會選擇在此地打坐調息,打出一些低級的功法。
蘇澈獨自一人走到了廣場上,看到了一道打着雨傘的嬌小身影,還有一位老者,正席地而坐,小心翼翼地鐫刻着古老而複雜的陣法,偶爾停下手中的酒杯,想一想,然後繼續雕刻。
「唰唰唰」
碎石四濺,塵土飛揚,老者頭髮凌亂,雙臂上青筋暴起,一股強烈的精神力從他體內釋放而出。
蘇澈看着那密密麻麻,如同編織一般的陣法紋路,微微點頭。
那給譚大師打傘的嬌小人影,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到來,轉過頭來,看清了來人,頓時眉開眼笑,驚喜地叫了起來:「譚公子,蘇公子!」
「哦!」
譚大師一聽,頓時放下了手中的活,抬起頭,滿是灰塵的臉龐上,一雙眸子,比之先前,多了幾分神采。
「蘇公子!」譚大師連忙站了起來,雙手合十,恭敬地說道。
蘇澈微微頷首,緩步上前,道:「你的《養魂法》練到哪一步了?」
譚大師苦笑一聲,說道:「我從昨日起,就一直在修煉三重境界,白天銘刻陣法,晚上修煉養魂術,這兩種功法,都是我的功勞,蘇公子功不可沒。」
蘇澈微微一笑,說道:「你能這麼廢寢忘食地鐫刻陣法,倒也不枉為師辛苦一場,等你將這幾個陣紋全部刻畫完畢,便可以開始修行第六重,然後,我會將第七層的心法傳授給你。」
譚大師恭敬地鞠了一躬:「謝謝,我一定不會讓蘇公子失望的!」
蘇澈看着這位面容清秀的少女,開口道:「你是?」
譚大師微微一笑,「這位是浣衣院的小師妹,每日做完雜役,都會來看我刻畫陣法。」
少女盈盈一禮,「浣衣院蔣小純,見過師弟。」
蘇澈看向那個一臉稚嫩,身材嬌小的少女:「你有沒有興趣學習陣法?」
聽到這句話,蔣小純咬着下唇,沒有說話,而是慢慢地低着頭,看向了譚大師。
譚大師撫須微笑,目光落在蘇澈身上,溫醇道:「蘇公子,這位姑娘數次想要做我的徒弟,我都拒絕了,您傳授我養魂術,也算得上是您的徒弟,我就推辭了,說是要等到您回來。」
蘇澈道:「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你真的要」
不等蘇澈開口,蔣小純就用力地點了點頭,聲音顫抖地說道:「我出身卑微,自幼靠着乞討生活,好不容易才進入了外門,可我的資質實在是太差了,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在努力,到了現在,也不過是剛剛突破到了破竅境而已,蘇師兄,我什麼都做不了,我只是想要好好活着!」
聽到這句話,蘇澈先是一愣,然後苦笑一聲,轉頭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就跟隨譚大師,學習陣法之術!」
噗通!
蔣小純猛地跪倒在地,對着那道消瘦的身影磕了個頭。
「弟子定會更加刻苦!」
譚大師深深地看了蔣小純一眼,苦笑一聲,說道:「蘇公子雖然年輕,但對陣法的理解,已經到了我無法企及的地步。
小純,你能得到大師的認可,是你的福氣,若是我再年輕二十歲,遇到大師,我現在的成就,絕對會比現在更高!」
蘇澈回到雜役院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名白髮蒼蒼的老人,一襲白袍,端坐在一張桌子上,笑眯眯地看着他。
這名老者就是金源洲,也就是上一任的黑白學宮院長。
蘇澈走到近前,金源洲看着蘇澈蒼白的臉色,皺了皺眉頭:「你傷的很重?」
蘇澈在金源洲的面前坐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你有沒有帶來酒?」
「呃?」
金源洲皺眉,撇了撇嘴:「臭小子,馬上就是兩大學宮的弟子比試,你為何重傷,還去參賽?而且,你還是我
第182章 雜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