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澈,你可敢與我上屠龍台一戰?」黎填一字一頓地說道。
屠龍台?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聽到聲音,蘇澈停了下來,轉頭看向裴芸,狐疑道:「什麼是屠龍台?」
裴芸臉上露出一絲慌亂,她深深吸氣,低聲說道:「蘇澈大哥,屠龍台,乃是內門弟子結怨,結下死仇,最終由執法堂裁決,決一死戰的所在,多少年來,一直沒有重新開啟過。」
「嗯。」蘇澈輕聲道。
「胡鬧!」
黑衣老者立刻瞪起眼睛,厲聲喝道:「黎填,你如今是厲害,但登上屠龍台意味着什麼,我想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更何況,你和蘇澈這樣一個外門弟子有何深仇大恨,非要置對方於死地不可?」
與此同時,在蘇澈背後,不少少女們都在為蘇澈鳴不平。
「我必須要承認,黎填是我們內門第一人,可蘇澈進入外門才多久,黎填卻在內門呆了好幾年,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蘇澈看上去這麼年輕,黎填都二十出頭了,還敢說出這樣的話,實力是沒話說,可這臉皮,是不是有點太厚了?」
「長老常說,武道之道,要有遠見,要有寬廣的胸懷,這黎填是不是有點小心眼了?居然要在屠龍台上和一個外門弟子決一死戰!」
「在我看來,若是蘇澈的年齡和黎填相當,恐怕黎填根本就不敢上台。」
黎填卻像是壓根就沒把那黑衣老者當一回事,只是斜睨了他一眼,便嗤笑一聲,「祁長老,你並非我師尊,有什麼資格多說?再說了,一個外門弟子,竟然敢欺負我們內門弟子,你就不覺得丟人麼?」
「黎填,你這傢伙!」那名黑老頭一下子就怒了,狠狠的瞪了黎填一眼。
蘇澈微笑着,慢條斯理地說道:「上一任院長想要讓我進入甲院,被我給婉拒了,而且,在外門之中,也有一些人的資質並不遜色於內門。」
黎填斜眼看了蘇澈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對我來說,外門弟子不過是一群打雜的垃圾罷了,你又何嘗不是如此。」
面對黎填肆言詈辱的話語,蘇澈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甚至連眼神都沒有絲毫波動,只是淡淡的看了黎填一眼,道:「鬥雞眼,你是不是很想要我的命,蘇澈?或者說,你從袁同光、石樂志那裏得到了什麼好處,竟然要置我於死地?」
蘇澈目光一轉,落在袁同光、石樂志身上,頓時嚇了一跳,面色大變。
黎填一聽「鬥雞眼」三個字,氣得臉色鐵青,額頭青筋暴起,拳頭緊握,怒視着蘇澈:「區區一個外門垃圾,有種來與我一戰!」
黑衣老人看了一眼蘇澈,示意他不要被黎填激怒。
蘇澈勾起唇角,眼中寒光一閃,冷聲道:「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兩人在屠龍台上一戰的消息傳出,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
屠龍台位於甲院後方的一座大山頂上,山峰光滑無比,周圍種滿了翠綠的竹子,是內門之中,靈氣最為濃郁的地方。
一般情況下,這裏是不對外開放的,除非是有人突破了境界,否則不會開啟。其次就是屠龍台對眾人敞開大門。
作為內門弟子,他們或多或少都聽說過屠龍台這個籠罩在一片神秘之中的地方。
據說,當初黑白學宮初建之時,屠龍台就已經立於山巔之上,周圍佈滿了無數古樸的陣紋,有些是用來聚氣大陣的紋路,有些則是不知名的玄奧紋路。
古老的屠龍台上,到處都是刀痕,充滿了滄桑的味道。
而且,屠龍台一旦打開,無論誰登上屠龍台,亦或是決一死戰,都會觸發屠龍台上的上古禁制,那禁制之強,已經達到了一種極為可怕的境界,就算是神海境界的武者,也不可能打破,除非一方身死,否則禁制不會再發動。
從那以後,黑白學宮就有明文規定,不到生死關頭,是絕對不能上屠龍台的。
蘇澈先是重傷了執法堂的弟子,然後又殺死了主事的苗銳鋒,雖然看在江淮是大長老和金源洲的面子上,他也沒有追究蘇澈的責任。
但這並不意味着,大管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