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果的人兒在床上糾纏,一黑一白。
難為情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綿延不絕,若吟若哦,不知天地為何物。
凌橘女士凌亂了,她以為是太久沒有自己解決,做了一個春夢而已。
這夢太真實,甚至不敢相信。
一睜開眼就是一個擰着眉頭閉着眼的大帥哥在她身下,那手臂,那胸肌,那臉,呵,還是自己好事做得多,周公爺還給安排了一個喜歡的類型,粗獷又健壯,俊朗又性感。
反正是夢,不如大膽享受。
緊緊騎在男人的腰上,隨着他的動作,像一艘不能靠岸的船,搖搖晃晃。
輕啟櫻口便是破碎的呻吟,小臉緋紅,髮絲凌亂,那是極致的享受。
「這下你滿意了。」
低沉帶着一絲顫抖的聲音直達耳邊,無疑給這曖昧的情境添油加火。
「嗯,嗯,喜歡,用力點。你是不是沒吃飯。」反正是夢,孟浪又如何?隨心而去。
「老子弄死你。」男人一個翻身將兩人姿勢調轉。
一聲粗喘,隨後又是大開大合,在海洋沉浮。
在這一畝三分地,喜歡的,不喜歡的,都得是男人做主。
他掌控,他主導,懷疑他的能力,只是自討苦吃。可他心裏為什麼這麼憋屈呢?
這一下午,翻來覆去,汗濕了滿床,被子也擰成了一團,這戰況,得多激烈。
一切平靜下來,男人再睜開那眸子,平日裏殺伐果決的男人,竟有那短暫的迷茫。迅速翻身下床,清理自己,看着床上沒動的女人,皺了眉頭。
凌橘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夢還不醒,身上的酸脹,尤其是那處,真實得有點嚇人。
突然間「砰,砰,砰」的敲門聲響起,不同的說話聲在門口匯集,還有一個悽慘的女聲。
「凌橘你個不要臉的,你趕緊滾出來。」
像母獅子般的嘶吼聲,嚇得凌橘瞬間清醒了,從床上坐了起來。
腦袋像電腦開機一樣,轟的一下,湧入了許多不屬於她的記憶。
原來她在2023年的冬天,28歲的她猝死在回家的地鐵上,原因是過勞死。
隨後穿越到了1980年,面前的男人是宋祁26歲她的死對頭鄭萍萍口中的未婚夫,是哥哥凌勇的戰友,獨立一營的營長。而她今年只有19歲,高中畢業兩個月,是來部隊探親哥哥的。
她的父母是退伍軍人,只不過父母不貪圖名利不想過鈎心鬥角的生活,退去戎裝回了老家做了農民。
在三小時前,她辦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
在鄭萍萍外出期間,她睡了她的未婚夫。還給鄭萍萍寫了一個紙條,叫她親自來捉姦。
更準確來說,是強了她的未婚夫。
女人怎麼強男人?很簡單。
首先你要有一個哥哥,你的哥哥有一個高大帥氣的戰友,趁他吃飯喝醉,強了他。
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怎麼實施,凌橘笑了,她是天生力氣就大點,加上宋祁喝的酒加了點東西,所以她,就成功了。
作為一個本就在院裏聲名狼藉的女潑婦,強一個男人又怎樣。
而現在,鄭萍萍找上門了。
腦袋裏感嘆着原主的狗血操作,可不得不接受現實,立刻爬起來穿上衣服,看起來有一場硬仗要打,這都是什麼事啊?
門在外面被踹開,一個風一樣的女子和其他呼呼啦啦的人就沖了進來,臉上一疼,竟被打了一巴掌。
「凌橘,你真不要臉,你這個死肥豬,你勾引把我的男人我今天要打死你啊!」說話的女人纖細,柔弱,一雙眼睛委屈又憤怒,可說出來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
氣不打一處來,關她什麼事,她只不過穿越到這個身體來了,可靈魂不一樣啊。
「要臉做什麼!難道當飯吃!」捂着臉大吼,她還委屈呢。
人群里不知道誰在說「又丑又胖,還不要臉勾引男人,真是個騷蹄子,勾引男人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還有人在附和,凌橘打眼一看,是一個戴着眼鏡的女孩,跟鄭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