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謙萬萬沒想到的是麻煩會先落到他的頭上來。
跟着胡安第二天就去戶部的銀車大營里提錢,本該順順利利的一件事居然出了變故。
「為何提不出來?」胡安語氣不善的盯着戶部管銀車錢糧進出的郎官質問。
「我們沒有關於這一部分錢的預安排,自然不能支給你們。」那郎官說得理直氣壯。
胡安聞言更是眉頭上挑,說:「這筆錢乃是內務府下撥出來的,不是戶部的,只是交由你們戶部銀車押運,你們自然沒有這筆錢的預安排。怎麼?想要硬吃內務府的錢?」
「嘖,這位副侍,你跟我說沒用,我不曉得大營里的錢到底從哪兒來的。我只曉得想要支錢就得按照我手裏的單子來,單子上沒有的,那就支不了。」
胡安氣的瞪眼,但一時間拿對方沒辦法,只能讓楊謙留在這邊,他自己去找周亭要手令。
麻煩是麻煩些,但胡安不信周亭還敢吃了內務府的錢。
而留在銀車這邊的楊謙心裏卻不像胡安那樣被煩得莫名其妙,因為他認得面前這名戶部的郎官,就是昨天酒席上跟他同桌的一群紈絝中的一人。
「哼!」那人也不招呼楊謙,白了一眼,臉上冷笑着轉身要走。
「你哪兒也不准走,在這裏等着胡副侍回來。」楊謙卻一開口將對方叫住。
「嘖,楊大人好大的官威呀?這裏是戶部銀車大營,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用得着你管?呵呵,真以為自己他媽的多了不起呀?」
估計是昨天被楊謙身上的煞氣給鎮住之後,下來回過味兒就覺得憋屈且氣憤,如今得勢立馬就炸毛了,至少嘴巴上是不信楊謙真敢拿他怎麼樣的。
楊謙還不曉得對方準備耍什麼花樣?不外乎就是讓胡安多跑一趟,等胡安拿着周亭的手令回來前,這人就準備開溜,來一個「找不到人」,反正就是不會痛快的辦事。拖個四五天簡直輕輕鬆鬆。
換個普通郎官敢這麼幹早就被收拾了,戶部右侍郎也不是好惹的,對於不講規矩的下屬怎會慣着?
可這些郎官偏偏不是普通人,個個背後都是大世家。並且人家就是來鍍金的,待不久,就這要是周亭還下手收拾人就顯得「不近人情」了。所以除非是極其重大的過失過錯,不然這些紈絝還真不怕。
胡安不知原委,只道這戶部郎官辦事腦子太軸,但楊謙明白這是對方在故意找茬。
笑了笑,楊謙自然沒必要跟對方逞口舌之利,身上氣息涌動,一股壓迫就朝着想要轉身開溜的那人壓了過去。立馬就讓那人身子一僵動彈不得。
這不是什麼術法手段,只是單純的氣血壓制。對所有氣血低於楊謙的人都有效,力量越低被壓製得越厲害。就如眼前這人,形如木頭,除了還能喘氣眨眼睛之外,一根手指都動彈不了。
直到胡安拿着周亭的手令返回,這名郎官才面色鐵青的不得不按手令把內務府的那一大筆錢支出來。
不過看到龐大的金額的時候,這郎官眼裏閃過意思驚駭和貪婪。等到楊謙和胡安駕車將錢運走之後,他連忙返回大營,找到了還在熟睡的一群「弟兄」。
「哥幾個!快起來!醒醒!都醒醒!」
大帳里通鋪上睡了四人,被喊醒之後一個個怒目而視。
譚文赫然在列,揉着眼睛,打着哈欠道:「曾亮,你要是沒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今日你必挨揍!」
「文少!我看到楊謙那狗東西了!」
帳篷里的咒罵聲先是一頓,接着更加難聽了,對象也從曾亮身上轉到了楊謙身上。他們幾個在皇城裏也算得上「大少」二字了,不說皇城內橫着走,那也是走路帶風的。就算這次領着戶部下來吉州府的周亭也要對他們禮讓三分。
可這些眼睛長在腦門頂的大少們沒想到的是,自己剛到吉州府城就被一個區區捕房的主官給收拾了一頓,並且自己還被鎮得屁都不敢放一個。
這是什麼?
恥辱啊!
不然這幾人也不會喝得酩酊大醉現在都還沒起床。估計也是覺得臉上無光,無能狂怒之下就喝多了。
「伱是說楊謙和一名內衛從銀車大營里支走了一萬
第278章 節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