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州府的平叛戰役已經開始了,府城這邊的三衛人馬已經有兩衛在昨天開拔,配合另外三府的大軍開始對殘留在吉州府內的叛軍進行圍剿。
就算楊謙不知兵,也可以篤定叛軍輸定了。聽胡安說,先一步到吉州府的兩個大營的皇城內衛們已經將叛軍的高層刺殺了個七七八八。
本就處在絕對劣勢,現在又陷入群寇無首的境地,還打什麼?等死罷了!
對於軍伍而言這是撈取戰功的大好時機,哥叔尼自然不會放過。將府城這邊留給劉川,自己親自領軍去了前線。
楊謙雖然閒,也只能自己給自己找些事情做。
比如說將已經千瘡百孔的捕房重新搭建起來。缺的人先補上,缺職位的先填坑。
去問了劉川,天地玄黃四個旗,劉川要走了兩個,由他親衛的人補上捕頭的缺,衙役提上來填捕快的缺。
剩下玄字旗和黃字旗給了楊謙安排。
楊謙這邊也不含糊,就地提拔,把馬大原和馮松兩人提了起來任捕頭,其餘的如趙辰則是繼續留在巡案司等別的機會。
別以為楊謙在敷衍人,是的的確確機會多多。
因為現在戰事才開始,等打完了,那幾個倒霉被波及的城邑估計被禍禍得很慘,清理乾淨城邑之後還是要官衙的人進駐進去的。如趙辰等人就需要往下面去找職位了。機會很大。
所以說悲慘和幸運總是相對的。吉州府里很多人在倒霉,甚至絕戶死絕,而有些人卻可以因此乘風而起。
世間本就如此不可預料。
楊謙本身就不慌,現在更是胸有成竹。他念起那位漂亮的方姑娘,微微一笑,至少從對方那裏曉得了皇城中對於他這次的大致安排。就算沒有定下來,但也能初見端倪了。
「你就不慌?不想知道那些世家怎麼在給你各種刁難算計的?」
胡安好奇的圍着楊謙後院裏的鐵匠棚子打轉,當看到鍛爐上的那些陣法紋路和符號的時候,眼睛裏的驚駭和驚喜好不容易才壓住,險些沒蹦起來。
不過胡安還是壓下了,看似漫不經心的問着問題,眼睛卻始終沒離開過這個打鐵棚子,更不想走。
「慌什麼?上面真能砍我腦袋還是怎麼的?劉府主和哥叔尼大將都不提這事兒,說明無關生死,頂多就是把我身上的功勞砍一截下來嘛,再給我後面的升遷造一些障礙而已。
多大回事?」
楊謙靠在棚子的竹柱上,笑眯眯的看着胡安打量他的鍛爐。本就是故意讓胡安來看,這是個識貨的,而且身份不一般的人,如今楊謙要靠對方來將計就計,讓自己的計劃可以順利進行下去。
價值!要提要求,先給對方看價值。
戰力,這不用多說。吉州府城一戰楊謙可以肯定自己的名字必定到了洪武朝皇帝的桌案前,掛上號了。
而現在,展露自己煉器師的身份則是更加加分,繼續抬身價。
「其實我得到的消息也並沒有你所說的那麼麻煩。世家勢大,但廟堂也不是他們的一言堂,加之陛下對你可是記掛在心的,怎會讓人如此算計你?
所以安心辦事就行,陛下絕不會讓你吃虧的。
對了,這些爐子是你自己倒騰的?還是五雷宮的仙師來幫你弄的?」
「閒來無事自己弄的。不然趁手的兵刃都沒有。」
「嗯?我能看一下嗎?」胡安雙眼放光的提出要求。
楊謙本就是在抬自己身價,怎會不同意?直接拿出牛尾刀遞了過去。
胡安一入手就是一沉,猝不及防之下差點掉地上。心道這什麼刀?至少也有五六十斤了吧?單手刀弄這麼重?舞得動嗎?
還是說器修的肉身力氣就大得這麼離譜?!
心裏驚駭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胡安還是分辨得出手裏的這把重得出奇的牛尾刀其實是一件很不錯的下品法器。鋒利,沉重,還有寒冰的術法加持。感覺再往上提一些就能夠得着中品法器了吧?
如此楊謙煉器師的身份也就實錘了。
胡安也懂,把刀還給楊謙之後,笑道:「楊大人看起來胸有成竹,是不是早有想法,不妨說說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