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胡安就將針對鄭越的一些新調查情況送到了楊謙面前。
「大人,鄭越的家中已經搜過了。裏面有明顯被翻動過的痕跡,但有無短少什麼暫時還不知道。但也的確發現了很多看似不對勁的地方。
其一就是鄭越住處有大量的金銀錢票。數量遠遠不是他的俸祿能解釋的。
其二是鄭越的家裏有大量的藥材,但品類只有三種。從其一間密室中的殘留藥罐里判斷,這三種藥材都是用來配藥的。但主藥卻不是這些藥材而是人血。一些罐子裏有殘留的人血,以及配製的半成品.藥湯。
其三,在鄭越的書房裏找到了一些信件。應該是給他家裏人的。妻兒,還有族人。裏面的內容也很奇怪,像是在做什麼大事,要族人等他云云。
具體我們仔細整理之後再拿給大人過目的。」
胡安的臉上還有驚駭未褪。他昨天得到楊謙的命令之後就親自領着人去了鄭越在府城這邊的住處。
結果不翻不知道,一翻嚇一跳。鄭越住處的東西太多都不是一個正常的官員該有的。甚至第一條「大量金銀錢票」都已經可以說是「正常」的了。誰家沒事拿人血泡藥喝?
關鍵是還存了那麼多的藥材,這是藥泡多少人血?
要知道人血那玩意兒胡安見得可不少了。放出來要不了半天就糊了,臭不可聞,蒼蠅都懶得趴一下。必不可能拿來泡藥喝。真要如此肯定都是新鮮的人血。
這.邪道修士怕都少有生飲人血的傢伙。
鄭越到底在雙慶府里發生了什麼,為何突然變化如此之大。
當然。還不能完全排除這一切都是肖蒼昱故意佈置的假象的可能。但胡安暫時還真沒看出這些「假象」的端倪。所以心裏很是煩躁。
這完全顛覆了鄭越在外的官聲。說是換了一個人都不為過。
楊謙倒是沒有胡安那麼強的反應。昨天的酒席上他甚至被肖蒼昱擺出一顆靈丹來收買拉攏,對於鄭越這種幾十年風風雨雨的幹吏同樣不可能缺了拉攏手段。
能拿到靈丹,那別的次一級卻又可以給普通人用的丹藥豈不是更簡單?
但目前看起來鄭越應該真的沒有跟着肖蒼昱一起站隊。
畢竟府城這邊死掉的人都是被抽走魂魄和氣血。而鄭越住處的「人血罐子」明顯跟肖蒼昱所在的化神宗路數不符。
不是化神宗的手段,那就是別的邪道流派?還是說直接就是歸入了妖邪一派?
錢?女人?這些東西誘惑不到楊謙,應該也誘惑不到鄭越才對。就算鄭越真的吃這一套也應該站在肖蒼昱一邊。可現在看來並沒有。
一個正常人不可能把人血當糖水往嘴裏灌的。
必然是有足夠消除其底線的誘因才行。
至於是什麼誘因。楊謙都不用多花心思去猜。倒騰這麼些邪門的手段,所謂的只有一樣東西:長生。
生命的精彩,生命的無限可能,但都會在生命的短暫面前變得一文不值。
不甘心,不捨得,也就會對長生愈發的敏感和嚮往。一旦出現一道縫,即便看起來臭不可聞,但趴在陰溝里似乎也能看到長生的路,那自然會義無反顧。因為這可能是唯一的一條路。
「胡副侍,恕我直言,你在修行上面的天賦其實很一般,你現在練氣境中期的修為想要踏入後期都很難,更不用說邁入結丹境了。你可有想過辦法?」
胡安本還在對鄭越此人辜負皇帝一番好意,跑來雙慶府就立馬變節心裏悶氣,聽到楊謙這看似沒頭沒腦的問話愣了一下。
「大人,屬下天賦平平早就曉得此生都無望結丹。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命就是如此,屬下也看淡了。」胡安耿直的回答道。雖然他並不明白楊謙為何突然說起這個。
楊謙繼續道:「如果我告訴你,有辦法讓你的修為不再受到天賦的限制,可以突破結丹,甚至衝進元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