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赦今天一大早就有些心緒不寧,自己一直極為仰仗的首席幕僚謀士突然失蹤了!要知道這可是節骨眼上,出這種事可是要死人的!
但到處都找遍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自己跑了?趙赦是不信的。自己的首席幕僚早就跟他一條船了,這麼多年甚至知根知底,如此關鍵時刻怎會跑掉?
趙赦覺得多半就是被人擄走了。
會是誰呢?
趙赦下意識就把目光放在了軍中的那些最近才突然入營的黑袍人身上。
為何不懷疑官衙的人?在趙赦看來,若是官衙的人提前曉得了岳王的計劃,怎麼可能還待在城裏?不跑等着受死嗎?更別說擄走他的謀士更是莫名其妙了。
唯有那些黑袍人,一個個神神秘秘的。前些日子下面還有人說營中的幾條警戒的大黃狗全被那些黑袍人給霍霍了,一股黑煙就把狗給吸走了,扔出來時幹得就剩骨頭和皮了。
所以這伙黑袍人什麼來頭也就不言而喻了。
趙赦不喜歡這些黑袍人,但上頭有令,讓這些黑袍人進駐軍中可以應對特殊情況。他也就只能忍着心裏不適。
現在趙赦就在懷疑自己的幕僚是不是就是被這些黑袍人給擄走了。說不定對方帳篷的角落就扔着一具乾涸的屍體?
「大人,彭晨求見!」
「彭晨?他來做甚?不是讓他在城外修整校場嗎?」
雖然都是驍牙將,但趙赦還有城衛軍總管職銜,所以對麾下不聽話的彭晨一直不待見。這次事關重大,他在謀士的建議下將彭晨調出城區,去城外城衛軍校場上搞修繕。準備在王爺起事之後再處理。
如今趙赦沒想到對方會找過來。
「讓他滾回去給我看好校場!沒我命令不得進城!違令者斬!」
「大人,彭晨說他手下的人後半夜的時候看到章謀士過。他來就是要稟報此事。」
「嗯?」趙赦一下就站了起來,思索片刻,便揮手道:「讓他進來。」
彭晨是一個中等身材的方臉漢子。長相老實,但脖子上一道猙獰的刀疤,一看就知道也是從殺伐里爬出來的人物。
「參見總管大人!」
「行了,你昨晚看到了章言勛?」
彭晨躬身道:「屬下的一名小校昨夜回了一趟家,後面總管大人不是急令我們衛出城看守校場嗎?他就急急忙忙的回營,途經東門的時候看到了章謀士。
後來聽說章謀士失蹤,那傢伙才跑來稟報。屬下一聽覺得這事兒蹊蹺,所以才違令過來城衛大營,還請總管大人責罰。」
「責罰個屁!詳細道來!」
「屬下也不是親眼看到,但屬下將麾下那小校帶來了。」
「傳進來問話!」趙赦心裏疑惑重重。難道他之前猜錯了,不是那些黑袍人害了章言勛?而是另有隱情?
很快,一名小校跟着趙赦的親衛進來。
一番大禮之後小校站在邊上。
「你昨夜看到過章言勛?」
「是的,小的的確看到了章謀士。」
「他當時在幹什麼?」
「章謀士當時」
那小校勾着身子,一句話還未說完,突然身形如豹一下沖了上去,手裏一大片電弧扔出去,將面前不足一丈距離的趙赦瞬間籠罩。
趙赦反應足夠快,在對方出手的同時就已經摸上了放在手邊的長刀。可惜剛摸到刀柄就被電弧趕上,渾身一陣刺痛,四肢陷入非正常的痙攣麻痹狀態。緊接着就被一把手刀插進了嘴裏,連着牙齒和舌頭一下就被攪得稀爛。
聲音都喊不出來。
與此同時,屋裏趙赦的親衛也被暴起的彭晨一刀捅進下巴,刀尖都從天靈蓋冒出來了,哼都沒哼一聲直接斃命。
然後趙赦就瞪着眼睛,眼睜睜的看着彭晨從他懷裏掏出總管大印,再拿出兩份制式軍伍手令,用上他的大印,甚至還提前臨摹了他的筆記簽字!
很快兩份由趙赦「親自簽印」的手令就到了外面。
第一道手令是要求趙赦麾下的第一衛牙兵抽調兩千人
第249章 城防易手